勾魄黄豆隐没于两魄,罗芝和唐林已经恢复正常,刚才就已经苏醒,现在脸上也恢复几分红润,看样子并无大碍。

活动两下筋骨,罗芝从病床上坐起来,见一双儿女脸上的关切,面带暖色宽慰道:

“医生不是都说了吗,只是急性肠炎,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这几天着急开分店的事,饭没吃好又不少应酬的原因,你们不用太担心。”

白泽眼中的忧色并未消退,虽然他们现在看上去恢复了健康,可那是因为体内勾魄黄豆并未发作的缘故,在没找到解决的方法之前,他们头上的达克摩斯之剑仍然高悬,性命并不在自己的掌控。

心中既感到担忧,又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想到病床上的二人可能会变成蒋胖文青的样子,白泽不由得心乱如麻。

望着罗芝有些疲倦的眼神,他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叹了口气,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虽然感受到了那份担忧,但罗芝仍然习惯性地皱眉埋怨他道:“现在才知道担心,这些日子天天早出晚归,吃饭都见不到人,要不是出了事,恐怕你今晚也不回家。”

埋怨了两句,罗芝定睛一撇,看到白泽满是疲倦的脸庞,还有额头上几缕被汗液黏住的发丝,想到他听到消息焦急万分的样子,忙来忙去又听到这个话肯定不好受,不由得话语一顿,心中软下来宽慰道:

“好了,现在我俩也醒了,医院里也是医生和护士,又没得什么大病,肯定不会有事的。既然小曼饿了,你就陪她去买点吃的,然后你们回家休息去吧。”

唐林也在一旁开口,大意也是他们夫妻俩今晚在医院观察一晚就好,白泽兄妹俩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小丫头万一再病倒了,不是更加添乱吗。

白泽低头微微沉思“虽然撞见了洪队长一伙儿的好事,但我的身份不至于这么快暴露,他们应该只是无意中了招,短时间内不会出现意外。与其留在这儿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寻找消除鬼气的方法。”

想到这儿,他便答应下来,领着小丫头离开了医院。

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还在营业的餐馆没有几家,白泽就近找到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领着小丫头吃了顿汉堡。

看样子小丫头是真的饿极了,一个人就吃了两人份。白泽却完没有胃口,趁着吃饭的间隙,大致询问理清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罗芝一直经营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服装店,近几年生意不错,攒下一些家底。年后这会儿趁着清闲,她便打算开家分店,四处联系租门店。

在工商局当办公室主任的唐林对这些事情有些门路,自家人的事情更加上心,最近便联系了个在商业街那片有空余店铺的老板。

那老板本来就想交好唐林,一起合作的机会更是求之不得,一口答应下来之余,他还请夫妇二人吃饭,在酒桌上商量年限租金问题。

可谁知这顿饭吃完,唐林夫妇回到家后便相继感到腹痛,并在半夜的时候接连昏倒。

“泰豪酒店”白泽心中发紧,“不是想象中的千佛斋,散布勾魄黄豆不是老鬼独自所为,罗北市到底还有多少人早已命系他人之手!”

“大规模散布勾魄黄豆,洪队长一伙真的参与到这件事中,那么林因所说的,她梦中听到十五晚上勾魄很可能是真的。”白泽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由得将事件向坏处考虑。

“虽然不知道洪队长一伙儿的目的是什么,但夺魄阵法一旦运转,血雨腥风恐怕近在眼前了。”

白泽望向窗外,后半夜的罗北市虽然已经灯火阑珊,但在昏黄光亮的照耀下,一串一串火红的灯笼遍布各处,一幅节日欢庆的氛围充斥街头巷尾。

在城市内禁用烟花的现代,相比很多人回老家省亲的年夜,元宵灯节中的罗北市恐怕还会更加热闹些,只是不知有几个人能看到灯火中掩藏的危机!

偶有车流呼啸而过的窗外,白泽好象已经隐隐看到了后天晚上,喜庆的灯火下血与火中无数人狰狞哀求的面庞。

“嘎嘣!”

一声脆响传来,白泽打了个激灵,从臆想中惊醒。方才还埋头吃喝的小丫头,嘴里塞着鸡骨头,眼泪汪汪地捂着腮帮子,从炸鸡桶中抬起头。

没等白泽紧张,她满是油腻的小手拽出鸡骨头,一颗带着血丝的乳牙紧随其后,咕噜噜滚到桌子上。

满腔愁思被这颗洁白的小牙瞬间击破,见小丫头疼得眼泪直流,实在不是打趣的时候,白泽勉强忍住笑意,带着她漱了漱口,重新给她买了桶炸鸡。

小丫头有些羞怯,虽然仔细啃食鸡腿,节俭粮食是传统美德,但咬得太狠被骨头咯掉了一颗牙,这显然不是淑女所为。

“肯定是牙太松!不是我咬得太狠!”小丫头捂着羞得发烫的小脸,宽慰自己道。

随着脸上的热度消退,鸡肉的香味再次飘进鼻子里,她鼻子抽动了一下,小脑袋前伸,坐在凳子上不由得扭捏了起来。

口腔里空落落的,少点儿东西的感觉让人暂有些不习惯,也许一个鸡腿能填补少颗牙的缺憾感。

盛着金黄色香酥鸡肉的大桶虽然不远,可是后方一颗躺倒在桌子上的小白牙却更加显眼,小丫头视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