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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市医院死伤众多的事故开始慢慢发酵,地铁上距离白泽不远处,两个人刷着手机,一边紧张兮兮地小声议论着。
列车停靠在第二医院的站台,白泽的耳朵肉眼不可见地微微一缩,身体没有丝毫摇晃地第一个下了车。
“政府对昨晚市医院的事情似乎很暧昧,既不给出一个解释,却也没有禁止消息的流通。”白泽心中愈发地找不着头脑,“三起爆炸,几十条人命死亡,住院部二十楼尽毁,消息肯定是隐瞒不住的,不过按照往常的处理方法,哪怕给个恐怖分子袭击的解释,也能安抚住大部分百姓。”
“可是现在政府似乎并未禁止鬼怪的消息流出,就连方才那两个普通上班族,竟然都知道有鬼物作乱,还煞有其事地讲有政府特殊机关介入。”
白泽愈发感到不安,“难道政府不想再对群众隐瞒除了认知的科学外,这个世界上还隐藏着传说中的妖鬼与修行者?”
“只希望是我多想了!”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迈步走进第二医院。
市医院今早完封禁,原本的大量病人部转院到罗北市其他医院,这其中自然也有第二医院。
最近原本病人就不少的的第二医院,今日更是显得人满为患,明明危机只是稍有先兆,医院中却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麻烦让让!”急促的催促声从身后传来,白泽侧身。两个护士满头大汗,推着轮椅从旁边疾驶而过,上面歪倒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人,他紧闭着双眼,神志昏迷,脑袋随着地面微微的不平在椅背上来回摇晃。
一个半大小子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脸蛋被冷风吹得通红,手里拿着很多单据病例,踉跄地跟在后面。随着他跑过走廊带起的风,化验单微微拂动,惊鸿一瞥中,急性肾功能障碍的字眼隐隐映入眼帘。
周围人们似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脚步更加匆忙,各种各样的喧嚣声紧接着更加刺耳起来。
“这个节骨眼上肾功能衰竭,很可能是本来肾功能就不好的人,突然遭逢勾魄黄豆入体,才引起的急症。”白泽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紧随其后迈步走入肠胃科的病房。
罗芝二人似乎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正站在走廊里看着几个满头大汗的护士交涉。
旁边轮椅上坐着的可不是方才路过的那个蜡黄脸中年人,半大小子满脸紧张,双手不住地颤抖,在一旁似乎是慌了神的样子。
听了几句,白泽大致了解了情况,那腊黄脸中年人本来就有肾病,前几日不知为何突然病重,住进了市医院。
但是昨晚之后,市医院整个封禁,大夫护士也都暂时都派遣到别的医院帮忙,病人们自然也都得转院。
可近几日罗北市疑似内分泌、肠胃、和肾脏的病症急剧增加,象罗芝二人那样骤然昏迷的也不在少数。能很快恢复健康都算轻,还有不少人并发症一同复发,住院治疗能不能呢个活下来都犹未可知。
这样就导致这三个科目病人数目早已饱和,要不然医生也不会同意罗芝他们昨晚昏迷,今日就出院。
但今早市医院的病人突然涌来,让医疗紧张的难题雪上加霜,别说没有病床,就是医生们现在都恨不得有八只手,一边同时做几台手术,一边查看新来病人的情况。
蜡黄脸和那两个护士就都是市医院过来的,蜡黄脸问题严重,不尽快治疗可能有丧命的危险,但肾内科吊着一条命的病人比比皆是,没办法只能把他推到肠胃科,想找个病床先输液保守治疗。
也算恰巧,罗芝二人刚办完出院手续,空出来两张病床,不过肠胃科的护士似乎并不想接待蜡黄脸,意思是肠胃科自己的病床也不够,让他去别的科室去看看。
罗芝面露不忍,上前似乎是要帮忙劝说,唐林一把拉住她,说道:“你多事干嘛?人家医院肯定自有分寸!”
眼见周围人的视线转来,唐林脸上略显难看,他拉着罗芝快步来到白泽面前,小声催促苛责道:“赶紧走吧!病房都给谁住了你还不清楚吗?要不是有个办公室主任的名头挂着,连咱们的病房都没有。现在你要管那人住院的破事,是想让哪个干部经理把病房让出来啊?”
虽然罗芝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可唐林脸上郁色并未消退。他扯了扯领子,略带不耐地四处打量一番,烦躁地道:
“这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真让人感到郁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干点儿什么都不顺,单位正是忙的时候,我突然请假肯定又落了别人的口舌,不回去趁着这个时间多休息休息,管那些闲事干什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唐林脸色愈发阴沉,在前面闷头向外走去。
被苛责一通,罗芝也有些不快,见白泽脸上带着疑惑不解,半解释半抱怨道:“今早他不是请个假吗,可是刚才办公室小刘打电话过来了,工商局的张局刚上班就找他,听说他昏迷住院请假的事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老官迷,被他领导穿小鞋了,又向家里人发火呢!”罗芝盯着不远处的背影,语气有些气急。
听到这儿,白泽心中恍然明了。多年前,唐林刚刚和罗芝结婚的时候,本来只是市工商局的普通科员,虽然工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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