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白泽再仔细看画中男子的样貌,可不与这具身体有几分神似!
他靠回到椅子上,感到即好气又好笑,这两人还真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以王生自身形象为主角,这些春宫图难道算是古代的意淫?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书生地位虽然高,可其中也是鱼龙混杂,不乏道德劣质趣味低下的人混迹其中。
郭生完没想到眼前的好友已经换了个人,犹然吐沫星子飞溅地夸赞自己的笔墨,然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吹嘘了好一阵儿,见白泽兴趣了了,远没有往次来的兴奋,郭生心中有些揣揣,将画都放在桌上,旁敲侧击道:“万平兄怎么兴致不高?是不是对小弟的画作有不满之处?”
白泽连连摆手敷衍道:“长山兄多虑了,这些画我满意极了,只是路途遥远走得有些累,所以显得有些疲倦罢了。”
郭生面带担忧地瞟了瞟他的下半身,斟酌着词句,不无担忧地劝道:“那万平兄可要注意身体啊……”
这家伙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个淫棍,言语总是围绕着下三路进行,白泽不好辩解,只得端起茶杯不再搭言。
郭生还以为不小心说到了他的痛处,慌忙地凑上前转移话题,转而称赞白泽的学识,言语浮夸表情谄媚,看样子恨不得捧起脚舔舐一番似的。
虽然郭生有够不要脸,但拍马屁的功力只是一般,而且白泽也并不是原本身体的主人,对吹捧年纪轻轻考上秀才这个话题并没有代入感。
发觉白泽脸上的笑有些敷衍,并不是发自内心,自己往日无往不利的两大绝技部宣告失败,郭生纳闷之余,出了一身的大汗,那份急切溢于言表。
“这家伙姿态放的这么低,肯定有求于我。”白泽偷眼观察片刻,怡然自得地喝着茶水,反正他是被求的一方,当然不着急。
果然不出白泽所料,郭生踌躇片刻,便觍着脸又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万平兄才高八斗,最近肯定佳作频出,不知小弟有没有荣幸拜读一番。”
“只是要借文章看?可是这具身体并没带着文章出门,说明他捎信时肯定没提这个要求。”白泽微微思量,回想郭生的过往与自己的秀才身份,恍然大悟。
“看来借文章是假,让我指点学问才是真。定然是郭生想去考秀才,又苦于没有师长同窗教导交流,才不惜尊严扫地投其所好,叫县城里的王生来取取经。”
想到这儿,联系这个世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背景,再结合进入画卷之前看到的狐狸影像,白泽心中已经对这个聊斋故事有了猜测,不过猜测成立的基础,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眼前的郭生。
白泽放下茶杯眼色深沉,不漏痕迹地开口试探道:“长山兄,虽然不才最近也写了几篇文章,不过距今时日过多,恐怕无法默写出来啊。”
郭生借坡下驴,连连摆手道:“既然没有带来,小弟怎敢劳烦万平兄。”
见白泽脸上并未显露不快,郭生抱拳小心地继续道:“不过下月便是今年的童试,虽然小弟学识浅薄,却也尝试写了几篇文章,不知王兄能否赏脸指点指点?”
“果然按照故事的剧情在发展”白泽心道。虽然根本没能力指导古代的文章,但不出意外,这事儿自有东西费心,他自然没有不允之理。
“哦”,白泽微微挑眉,做足了姿态,居高临下地道:“拿来吧!”
郭生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转身从箱子内拿出几篇文章,小心地递了上来。
白泽定睛一瞧,上面几篇虽然工整,但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抄写的,下面几篇果然如他所料,有许多墨汁涂抹的痕迹,显得凌乱不堪。
见白泽注意到下面的文章,郭生连忙在一旁解释,讲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奇异事情。
就在前些日子,郭生居住的小庙突然出现丢东西事件,吃的、穿的、用的都常常有减少。
一开始,郭生还以为是村里被骂过的人偷的,他本来就穷,又是跋扈的性格,当即就跑到村子里破口大骂,指桑骂槐地将村里人都怀疑了一遍。
可是之后丢东西的事情并未减少,郭生又去村里骂了几次,也没能制止。
前几天的夜里,郭生正挑灯画着春宫图,画到兴起之处,便拿着图跑到床那边去解决问题。
等他了无兴趣地回到书桌旁时,却发现一只深褐色的老狐狸站在桌子上,拿着毛笔在他的书卷上涂抹。
郭生大喝一声,那老狐狸吓了一跳,扔下毛笔顺着窗子就跑了。
书卷已经被涂抹得不像样子,严重的地方乱七八糟,连字迹都看不清,他只得选那些稍微整洁的编辑起来阅读,仅仅剩下六七十首。
郭生本来就是个半吊子读书人,写字还有许多错的笔画,现在唯一一本书还毁了,下个月考秀才的童试更没有把握了。
思来想去,他只得请人给县城早就考中秀才的王生送消息,自己则是在小庙中加紧画春宫,又硬着头皮写了二十几篇习作,等着向王生请教。
这王生是个好色之徒,又十分喜欢县令家的千金,听闻郭生专门画了好多幅以他为主角的春宫,自然答应下来,约好今日来访。
连着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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