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厢房收拾好了?”白泽背着手,看着赵三走了过来。

“嗯,王老……秀才。”赵三手足无措,有些紧张,口中习惯性地想叫老爷,又紧忙地转了过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王老秀才?怎么又像是酸儒了。”他撇嘴品味一下这个称呼,感到牙有些酸。微微摇头,白泽习惯性嘴角带笑,从赵三身边经过,走出屋子。

干净华贵的衣着在眼前一闪而过,微风吹得她额间几缕碎发微微飘扬,赵三不由自主扭过头去,高大的身影逆着初升的阳光愈发显得一尘不染,飘然恍若落尘的谪仙,与他们这群泛着泥腥味的人截然不同。

看了看自己因为常年干粗活磨出老茧的双手,想起方才父亲满脸的兴奋与野望,悄悄拉着她的手嘱托的话,赵三突然感到有些自卑,心情不由得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