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淡出了鸟。

这些就导致小白泽趴在两家中间的篱笆杖子上,眼巴巴地瞅着田家屋外的灶台咽口水。

浓郁的肉香味一直往白泽鼻子里钻,馋得他踮起脚尖,眼神盯着锅盖,幻想着红烧肉的样子。

田富贵此时正好掀开锅盖,随着大片白腾腾的蒸汽,红彤彤的红烧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作响。

更加浓郁的肉香味传来,白泽眼中的渴望几乎快要溢出来,眼睛紧跟着一块块翻滚的红烧肉起起伏伏。

田富贵看起来也高兴极了,盛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眼看白泽摆在脸上的嘴馋,田富贵端着肉盆故意在白泽眼前晃了一圈,摇头晃脑地夹起来自己吃了一块,吧唧着嘴,夸张地咀嚼着。

眼看着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在田富贵的嘴里碾碎,溢出浓郁香甜的汤汁,小白泽口水在嘴角留成一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嘴里好像咬着幻想中的肉,随着频率一张一合。

田富贵见此一甩头,一副就是馋你的气人模样,打着口哨进屋去了。

眼见肉没了,一块也没捞到。六岁的小白泽又气又馋,两只小手没抓住木板,“哐当”一声从篱笆杖子上栽了下去,伤感地爬起来,揉着屁股大哭着回屋去了……

随着记忆慢慢淡去,白泽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淡,脸色慢慢变冷,又想到聊斋画本有关爷爷的第二段故事。

无独有偶,在这故事中,田富贵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