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牵着红点王八,在河滩上巡视,看有没有可疑的书生出现。随着天色渐晚,还在和鳖较劲的冯生映入了白泽的眼帘。
白泽看这人一身书生打扮,眼睛一亮,牵着大王八走了过去。到了近处一瞧,地上那王八果然头上带着白点,白泽心中已然明了,这人应该就是八大王故事的主角——冯生。
没等白泽搭话,冯生却是仔细地打量白泽两眼,略带不确认地问道:“你是,郑大狗?”
白泽正愁没有话茬,见冯生认出他的剧情身份,立马脸上带笑,弓着腰上前去道:
“冯公子,正是我啊!这不是欠你五两银子吗,我捉了一只大鳖,正好看到你……”
冯生眉头一皱,以为白泽也要拿王八抵债,没好气打断白泽的话,恶声道:
“行了!看到地上这只了吗?我现在不需要鳖,你去城里先把你那鳖卖了,再拿钱还我就是了。”
白泽嗓子一卡,脸上带着苦笑说道:“冯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生今天心气本来就不顺,听到这儿脸色一沉道:“那你本意是不想还钱喽!”
没办法,欠着人家的钱,人家摆脸子也要受着,白泽只能忍下这口气,厚着脸皮解释道:
“冯公子是这样。我家打鱼多年,我总感觉鱼也是一条生命,总是杀生有伤天和。今日我又正好捕到一只大鳖,我看这鳖很有灵性,打算放了。等我走到这儿,正好看到公子你也有一只大鳖……”
冯生越听心情越差,他被酒精麻醉的大脑以为白泽想攒阴德当好人,却要他一同把鳖免费放生了,冯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泽瞧了一眼冯生铁青的脸色,立马明白过来,劝解的话干脆也不说了,打下空头支票直说道:
“这么说吧,公子你把这只鳖交给我,算我买下了。但是我暂时没钱,过些日子,我连同原来的五两银子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冯生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儿。刚才他头脑一昏,以为这鳖有赚头,答应了那个捕鱼人以鳖抵账。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这鳖他根本没办法潇洒的带进城去。
冯生自允文人的高雅,他宁愿当作十两银子打了水漂,将鳖放生了,也不会丢脸将鳖背进城去。
但是现在白泽赊账卖鳖,虽然还是没见着现钱,但好歹没有亏钱。冯生想到这儿,痛快地作价十两,将鳖卖给了白泽。
了却钱财上的账务,冯生越来越感觉醉意涌来,也不搭理正在和鳖沟通的白泽,当下就向着不远的临兆县走去,想着回家睡觉。
冯生歪歪扭扭的没走多远,迎面撞上了行色匆匆的一主一仆。
那主人脸上泛着红晕,身形消瘦,下巴半尺长髯,虽然看起来神色匆忙,但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是冯生本来就有点醉意,又被河风吹得头脑昏沉,醉意深沉,眼中看到的中年人反而是醉酒的样子。
在冯生眼中,这中年人面带醉酒的红晕,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被他一撞,脸上带着醉汉一般的怒气,好像要打他一样。
冯生退了一步,醉眼惺忪地道:“你个酒鬼快让开路来!”
旁边的仆人见主人被撞,撞人者还出口不逊,主辱仆死,这小厮立马上前。
别看这小厮佝偻着腰,身形瘦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力气却不小,揪住冯生的领子,大声质问道:
“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的吗!”
中年人拦住小厮,面带疑惑地上下打量一番冯生,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人?”
冯生抚平着被揪得发皱的领子,怒气混着酒气上涌,可是他害怕对面两个醉汉打他,又不敢骂出口,只能闷声道:“行路的!”
小厮上前来拦住冯生,怒道:“你这人撞了我家主人,耽误事情不说。我家主人问你话呢,难道你没名没姓?怎么只说是行路的!”
冯生不耐烦了,想径直走过去。可是无奈小厮力气大,冯生使劲了力气也挣脱不开,只得停住身反问道:
“你又叫什么名字?”
小厮刚要发作,那中年人眼睛却闪过一丝精芒,拦住小厮,笑着道:
“我是潮湖的八大王,同时也是南都旧令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呢?”
冯生打了个酒嗝,终于忍不住酒劲骂道:
“你就吹吧!什么大王八,令尹的,大圣朝哪有这个地方!你个醉汉喝够了马尿敢来撞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厮哪里忍受得住自己大王受辱,不管三七二十一,轮圆臂膀给了冯生一个大嘴巴,这一嘴巴够重的,打得冯生脑袋一歪,牙都掉一颗。
八大王也没拦着小厮的动作,待到冯生的脑袋转回来,脸上笑容丝毫没有变淡问道:
“哦?那请问你是谁啊?”
冯生怯懦着左顾右盼,不敢说话,怕再次挨揍。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传来道:“他就是一个醉鬼!八大王不必计较!”
白泽牵着两只王八终于赶到,人还未至,先大声吆喝。
八大王看到白泽眼睛一亮,在他眼中,白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有淡淡的灵气溢出,更别提白泽眼神镇定地相信他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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