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虾十三维持不住人形,变回一只苍老的大虾。紧接着这大虾吐出一颗光亮的小球,目光柔和地看了八大王一眼,头颅陡然低垂了下去,再无声息。

河风大起,吹得八大王的衣襟啪啪作响。

八大王仰头看了许久天空,低下头颅时,眼中已经古井无波,一抬手,虾十三化作漫天灰尘,被河风一吹,消弭于天地。

八大王收起妖丹,独自一人慢慢地向着外海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好像在给谁解释道:

“我给出的宝物你不用担心,等我定位追上那小子之后,没准会得到更大的机缘。”

“青獠鬼童你更不用担心,你们或许都不知道,他吞噬二百万生魂在此界晋升鬼王,现在是有阵法相护,才没有经历天劫。等他跟我出去,凭他有伤天和的行为,我敢担保,他会瞬间被劈成飞灰……”

天空下起蒙蒙小雨,八大王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一片水雾当中。

雨,慢慢地越下越大。

白泽抱着一堆宝贝,跳着脚避开一个水坑,天色渐暗,一只落汤鸡似地赶回王家村。

这次可没人请他吃饭了,白泽只得炖了昨日鱼篓里的三条小鱼,喝着鱼汤驱驱寒,啃了从牛二身上搜出来的两个馍馍。

天才一亮,白泽背着一个包袱,顶着稀稀沥沥的小雨,敲响了王叔家的门。好不容易在家休息,正在修补渔网的王叔看到白泽,心中更是不爽利,站在门口不耐烦地质问白泽来这儿的目的。

不过白泽的一句话,让王叔眼前一亮,立即变了脸色,热情地拉着白泽进了屋。

一会儿功夫,双方谈妥,白泽拎着王叔一家半生积蓄的银两,戴着斗笠,向着县城赶去。取而代之的,就是郑大狗家的渔船、渔网、屋子、二亩田地,都归了王叔所有。

日头偏中,冯生枯坐家中,唯一的仆人因为要省开支,前几天也被辞退了。冯生现在正无聊地看着窗外,等着隔壁他雇佣的老婶子,晚上给他做顿饭。

盯着窗外的毛毛细雨,冯生神游天外,考虑着将来生计的问题。给人当老师,大家不信任他的学问。要是给人当账房,冯生感觉又拉不下来脸面。

就在冯生既犯愁将来的营生,又犯愁中午咕咕作响的肚子,这时,白泽上门了。

看在白泽痛快还了十五两现银的份上,冯生让白泽进了屋,还给他泡了一壶陈茶,想听听白泽除了还钱,还有什么事情。

白泽也不想耽搁,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他想租租冯生家的西厢房,会按月付租金。

冯生本来就缺钱,白泽给的价钱又不低,便痛快地答应了。

收到钱后,冯生不由得突发奇想:要是自己租房子为生,是不是能养活自己呢?

接下来的两天,两个同处屋檐下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冯生找了牙行,想把剩下的东厢房和后院的柴房也租出去,可是人家一听冯生租的不是一个院子,仅仅只是一间屋子,便都戳之以鼻,理都不理他。

白泽则是更加忙碌,忙着捡钱!

因为鳖宝在身,只要白泽集中注意力,脑海中强烈想着财宝、金银、人民币!诸如此类的念头,他的视野变会变得十分明亮,方圆二十米内,只要是有价值的珠宝货币,无论是在地下,树上,墙壁中,还是谁的兜里,白泽都能看见。

而且,哪怕白泽根本不知道这种珠宝或者货币的名称,只要他多盯一会儿,放空精神,嘴上自然而然地会叫出名来。

因为鳖宝奇异的能力,白泽很轻松地在城内一处没人住的院子里,挖出几百两银子。

这也幸亏这里没有钱庄,人们一有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挖个坑藏起来,自己记住位置。但是这种方法,如果钱财的主人横死,就很容易造成一笔财宝埋在地下再无人知的窘况。

经过这两天的实验,白泽发现自己一天也就能开启鳖宝半个时辰,如果超时,便会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但是白泽这两天气血也亏空了不少。

面色有些苍白的白泽坐在酒楼里面,点了一桌子好菜,邀请冯生前来。

今日已经是白泽来到这里的第五天了,如果画本时间和现实是一比一的话,白泽已经在现实失踪了五天,家里人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白泽已经相信了八大王的话,因为他抢走了冯生的机缘,只有当他满足了冯生的愿望之后,他才能重回现实。

就在白泽渐渐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躁,冯生终于慢慢悠悠地走进酒楼,一屁股坐在白泽的面前,满是惊叹地说道:

“郑大狗!发财了?怎么请我这么一桌子好菜!”

白泽按耐住内心的火气,端起酒杯笑着道:

“这不是承蒙冯公子的照顾,住在公子家多时,怎么也得宴请一下您啊!”

冯生最喜欢听恭维话,听到这儿脸上笑嘻嘻地端起酒杯,和白泽碰了一个,一口干了下去。

白泽喝完杯中的水,脸上笑容更胜,向着冯生劝酒劝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的气氛在白泽有意奉承下变得很火热,两人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白泽见冯生脸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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