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了读圣贤书的动力,冯生这几天迷上了志怪小说,用从白泽那得来的租房钱买了好几本,每日在家中茶不思饭不想,沉迷其中,连白泽进屋来都不知道。
白泽随手从桌上捡起一本,看了看里面白狐变为美女报恩,和书生幸福快乐生活的内容。心思一转,脸上严肃起来,拿掉冯生手上的书,说道:
“冯公子,实不相瞒,我乃天上仙童……”
“一边呆着去!”冯生看都没看白泽一眼,不耐烦地夺回小说。
白泽再次一把将书夺过来,按住冯生的双手,强迫冯生看着自己严肃的脸,继续说道:
“我是天上仙童,现在来报恩了!跟着我走,我送给你荣华富贵!”
冯生十分愤怒地瞪着白泽怒喊,涂抹星子喷了白泽一脸道:“你把我当傻子吗!”
白泽也不争辩,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两,“咚”的一声摆在桌子上道:“这锭银子送你,你跟我走一趟就会相信我了。”
城郊荒院里,冯生看着地下一大箱金银珠宝,还有底下更多的大箱子,两眼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说你是什么来报恩了?”
虽然嘴上胡言乱语地瞎扯一通,但白泽脸上却十分庄重,好像自己说的就是事实一样,“我本是天上仙童,两百年前采药时差点跌落山崖,被前世的恩人,也就是你的前世所救,所以今生前来报恩!”
冯生哆哆嗦嗦地捧起一把银子,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又啃了啃银子。确认眼前的宝贝都是真实的东西后,冯生开始笑了起来,脸上聚起大量的折纹与皱纹,开心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尽显丑态。
白泽趁着冯生还没有从金山银海中回过神来,弯腰凑道冯生的耳畔,低低的喃语道:
“你的愿望满足了吗?”
冯生笑得眼睛都泛出泪花,左右一锭银子右手一串珠宝,根本没空让脑子运转一下,忙不迭地点头道:
“是啊!这就是我的愿望!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白泽眼神一凝,嘴角带笑,没有惊动冯生,悄声后退。来到院子中一处无人的角落,带好所有的收获外加上几串珠宝,掏出药酒瓶大喝了两口。
一阵天旋地转,白泽醉倒在茅草堆中。天空中隐有黑雷闪烁,聊斋画本从白泽脑海中显现,光芒有些黯淡地一闪,白泽带着宝物消失在这个世界中。原地哗啦啦落下几锭金银,还有不少翡翠宝玉。
外海身处,八大王凝神看着远方雷光闪烁的天空。
当白泽消失的时候,八大王眼睛一亮,凝神定位自己分割出去的元神。
可是片刻之后,八大王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震得附近海域一颤,掀起滔天的波浪大吼道:
“不可能!我怎么会完感应不到我的元神!这不可能!”
周围黑色雷光禁制显现,围困住八大王的躯体,此间世界渐渐再次陷入平静……
就在白泽进入聊斋之后,现实世界的下午,宾馆附近一处阴暗的小巷。一只过年争抢食物失败,被咬伤的流浪狗躺在地上,它大量失血的后腿伤口已经感染。冬日的一阵寒风吹过,带走了它身上最后一点余温。
可是,在都市匆匆行走的人们看不到的视角中,一只狗的灵魂从尸体上爬起,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灵魂惧怕阳光的本性驱使它藏在角落,嘴角露着馋液,盯着每一个路过的生物。
人口密集的城市总是免不了每分每秒都会有生命消逝。
宾馆后面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天色昏暗了下来,其中一幢破败的居民楼中,上了年纪的老头想去洗手间,可是一滩水导致他摔倒在地。
老头没能等到他出去打零工的外孙女归来,心脏病复发,在这个大年初四,本来应该充满话欢乐的夜晚中停止了呼吸。
一个透明的老人灵魂灵活地从尸体上爬起,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灵便与轻松。
老头看着自己苍老衰败的尸体,却没有什么伤心和惧怕,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平时身体就不好,还有心脏病,对自己的死亡早就有了心里铺垫。
老头的灵魂飘忽在屋内,老小孩似的一只手穿过窗子伸到外面,一阵寒风吹过,老头感觉自己的手差点被吹飞,急忙缩了回来,心中有些后怕。
“看来自己是真的变成鬼了啊!”老头感叹道。
想到这儿,老头突然想起神话中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他有些惧怕地藏在柜子里,因为他要等着亲爱的外孙女归来,他想再看一眼自己相依为命的外孙女,就一眼……
白泽头痛欲裂地从宾馆的双人床上爬起,酒虫照例在旁边“排骨、排骨”叫个不停,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招呼总是昏睡的白泽起床。
晕头转向中,白泽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黑了一些,头上也长出一丝短发的自己,得意地偷笑起来:
“冯生啊!谁让你见着钱就满意了呢!看来我是不能帮着你娶公主了,你自己努力吧!”
回到床上,白泽仔细地在脑中回想八大王世界的事情,果不其然,聊斋画本慢慢显现,自然地翻动至八大王的故事。
从白泽搏杀牛家兄弟,到河边捉鳖,再到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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