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早已经放下碗筷,正戴着眼镜,端着一份文件琢磨。
罗芝看大家都吃得下差不多了,一对儿女也撂下了碗筷,轻拍了唐林手臂一下,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唐林想起了白天商量过的事情,坐直了身体,咳嗽了一声,引起众人的注目,看着白泽的眼睛说道:
“小泽啊,唐叔叔和你妈下午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哪怕成绩不好,实在不行就复读一年。画画这个东西吧,等你以后成熟了,就知道其实没什么意思。”
罗芝在一旁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下来,习惯性地唠叨苛责道:
“你说你非得学画画干什么!实在有兴趣,你学个音乐什么的我会不支持你?”
唐小曼抱着水杯,团在椅子上。这种争吵,这些年她见过很多次,不用想就可以知道后面的对话,肯定是白泽站起身来,倔强地反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学美术?这行业怎么就比别的行业低贱了?”
唐小曼心里倒计时着,嘴上已经比划出了口型,就等着一会儿唱个双簧,好给自己找点乐子,打发一下苦闷的家人争吵时间。
“行,叔叔,我暂时会放弃美术的。”白泽抬起头,眼中带着真诚,温和地开口道。
唐小曼一口水没咽下去,呛到了自己,捂着肚子咳嗽了起来。等她好一点儿抬起头,发现白泽又端来一杯水,关心地道:
“小曼,慢点喝,没人跟你抢,看你呛到了吧!”
唐小曼肉麻地感觉胃都抽搐了一下,苍天可鉴,自打她懂事起,白泽一口一个“拖油瓶”,转口一个“小鳗鱼”,从来都叫她的外号。
唐小曼低头回忆了一下,上一次白泽这么肉麻地招呼,还是他早恋被自己发现的时候。
看了看水杯里面清澈的白开水,唐小曼很怀疑里面下了毒。她拉了一下白泽的袖口,凑过来小声说道:
“哥,你悄悄告诉我,在外面惹什么事情了?是打了你们教导主任,还是又偷着去报绘画班了?”
唐小曼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盯着白泽的光头道:“不会吧!哥,你不会是因为找不到女朋友,所以想出家了吧!”
白泽脸上带着笑,凑过头来,从牙缝中小声说道:“小鳗鱼,你是不是头皮发痒,想被弹脑瓜崩了!”
唐小曼一缩脖子,突然开朗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你们聊,我回屋学习去了。”
说罢,一溜烟地没了影。
听到白泽终于不那么犟地想学画画,罗芝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嗔怪地开口道:
“你一个大小伙子也不知道让让你妹妹,就知道天天吓唬她。”
说到这儿,罗芝又笑了起来,然后自顾自地为白泽的未来操着心,自言自语道:
“哎,你课程落下的太多,哪天我给你报个补习班去。要我说,你还是学理科好,你从小就聪明,只要肯努力,数理化肯定能学好!”
白泽感觉在唠叨声中,自己屁股又坐不住了,急忙插话道:
“妈,我还是不转班级了,不过我想去学学书法,平心静气去去浮躁。”
罗芝话语一顿,狐疑地看着自家的儿子,问道:
“你什么时候对书法感兴趣了?不会又想借着由头去学画画吧?”
白泽脸上带着苦笑道:“哪能啊!真的只是学书法,要是你真不相信我,咱们一起去报班不就好了。”
罗芝还想追问什么,旁边的唐林拉了一下她,阻止她继续劝阻的话。白泽见此,赶紧佯作无事,溜回了自己屋子。
唐林再次举起文件,低声说道:“你就别老操心了,扪心自问,就小泽那成绩,再怎么努力,也什么大学都考不上。咱们也算尽到心了,他也成年了,不如以后放任他自己发展,以后去个专科学学技术也可以吗。”
罗芝立马冷了脸,和唐林在客厅里辩论了起来。
白泽回到自己屋子,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开始盘点八大王世界的收获。
首先是手臂上的鳖宝,这东西是支持他强身健体和养活酒虫必不可缺的东西,用处很大。
然后就是留影镜,这镜子背后有个骷髅纽襻,四周刻着云霞烟水中的狰狞鬼物,整个镜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奇重无比,大约有十多斤重。
白泽掂量了两下,感觉这镜子没什么实际用处,凭着八大王几次三番塞给自己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泽把镜子拿到窗边,试着看能不能照到对面的人家,可是这镜子毫无反应,白泽失望地将它随手放在窗台上。
然后就是酒葫芦和两滴灵酒,这酒葫芦目前看来也就是一个装灵酒的工具,剩下无半点特殊之处。
白泽不由得有些纳闷,八大王吹了一堆,说酒葫芦是法器,留影镜都成了灵器什么的。听着都是十分高大上,狠了不得的东西,可是现在看来,一个就是破旧酒葫芦,另一个就是个美颜照相机,还就能照一张照片,八大王这只老鳖是真的能忽悠。
与这两件宝贝相比较而言,两滴灵酒无论是八大王十分不舍的抠门态度,还是从酒虫喝下去的反应来看,绝对是个好东西。
在八大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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