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被踹了一脚,却纹丝不动。动作有些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醉汉的两只眼睛越来越红,黑暗中仿佛隐隐亮起一双红色的探照灯。

被这双没有丝毫情感的鬼眼一盯,醉汉额头出了一层白毛汗,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醉汉恢复了几分清明,意识到眼前这东西有点儿邪门,立即掉头,想要离开这里,逃回KTV。

无人的小巷子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紧接着撕扯咀嚼的声音接踵而来。

可惜,这些声音瞬息便淹没到喧嚣的夜晚之中。除了正好路过巷口的几个路人隐约听到异响,有些惊奇地看了黑漆漆的巷子一眼,再没有人知道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夜色越来越晚,转眼已经到了零点以后。人流量已经渐渐稀疏,男男女女要么回家,要么转战宾馆。

眼见就连捡尸的人或满栽而归,或是花点儿钱寻找专业的打发无聊的夜晚,转眼间,都走的差不多了。白泽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的收获差不多就是如此。

白泽从包里拿出补血酒,靠着街边的雕塑,慢慢小口喝着,眼睛随意地盯着正前面的夜总会,打算就此关闭鳖宝的功效。

可是就在此时,星海夜总会的巨大牌匾下,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背包的寸头,神色略有些紧张地走出门口。

白泽不在意地顺眼瞧去,看到的东西让他瞳孔微缩。白泽心脏狂跳不止,不由自主地弯下腰,闪身到街边雕塑的后面。

深吸了一口气,白泽隔着雕塑再次看去,果不其然,刚才他没有看错,那寸头背着的包里面,满满的是钱!

几人大步向着白泽的方向走过来,走在最前的是一个老成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串车钥匙,打开停在雕塑不远处的一辆SUV。

白泽掏出留影镜,探出手,照到一个人的相貌。凌晨的夜晚,夜色已经渐渐宁静,喧闹声已经很小。正好周围没什么人,白泽屏气凝神,细细聆听动静。

可惜那几人脸色阴沉,完没什么交谈,五人沉默地钻进车去。

就在白泽以为就是这样,既感到放松,又感到失落的时候。车内好像出现一些争吵,“咔哒”一声,车门突然打开,一个小弟模样的人被推倒在地上,车上的寸头探出头大骂道:

“怎么?没你成哥的准许,咱们就干脆耗一晚上吗?给老子滚!再叫一个人过来!”

那个小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过素养使然,他仍然先是环顾了四周,才重新走进夜总会。

一会儿功夫,一个小年轻紧忙拉着皮夹克的拉锁,满脸激动地跑了过来,看他通红的脸颊略有些歪曲的脚步,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这小年轻自以为声音很低,实则周围清晰可闻,趴在车后门激动地问道:

“六哥,你不是不带我去六分地那头吗?”

车里面寸头正在气头上,听闻此言,从车里探出身子,狠狠给了小年轻一个嘴巴子,挤着牙缝说道:

“你TM个智障,什么都敢说!想死吗!”

说罢,寸头拎着小年轻的领子,将他拖入车里,随着车门一关,SUV驶入江滩路,消失在稀疏的车流当中。

虽然白泽从来不泡吧,但是星海夜总会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田伯光”就是混迹club的老手,给白泽科普“清吧”“迪吧”的区别时,曾经提过一嘴星海夜总会,说这里是罗北市最浑浊的地方之一,来这里一般的东西都“玩”得到。

回想着“田伯光”提起这里时荡漾的表情,凭借着寸头几人不善的模样,再加上那一兜子钱,白泽有八分把握,这些人应该是去做不法交易,大概率是毒品!

“六分地!”

白泽低头喃语,想了想今夜的收获,捏了捏越发有力的拳头,狠狠一跺脚,决定铤而走险一次,来获得能供给自己修炼的钱财。

转过身,白泽带上羽绒服的帽子,压低一下帽檐,低头向着夜总会反方向走去。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手心也出了一层汗,既感到紧张又感到兴奋。

路边,一个捂得很严实的人拦住一辆出租车。在司机略有疑惑地盯着这人看,可是帽檐下根本看清不清这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双泛着兴奋光芒的眼睛。

这人声音听着很年轻,说道:“东郊六分地。”

街边雕塑的旁边,一块地砖比周围地面略微低了一些,借着灯光仔细看去,这块饱经风霜的地砖上,多了一条新鲜的裂纹。

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门口,偷钱的野鸡拎着一大包零食,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一丝不落地看完星海夜总会门口,事件的一切。

野鸡点了一颗女士香烟,深吸了一口,喃喃自语道:

“那小子不只是个新手偷儿吗?怎么敢搀和星海的事情?”

“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还是安稳的再赚几笔。前两天老头子也死了,等我家那小丫头上了大学,我就跟着她走,老老实实的打打麻将养老吧。”

说罢,野鸡掐掉吸了一半的香烟,熟练地绕过一个穷酸的醉鬼,打了辆的士,向着白泽他们反方向离去了。

巷子中,阿拉斯加两只爪子抱着一颗球状物品,翻来覆去地啃咬着。

云层飘过,借着照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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