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满脸的郁闷,刚要开口解释自己因为犯了案底,不好改名的事。远处马路上两辆摩托一前一后驶了过来,车上两人停住摩托,站在远处路上朝着这边张望。
车里面的纹身男十分有经验,向前爬到驾驶座,suv的大灯亮起晃了两下。
远处两人商量了几句,一人看着摩托,望着这边的动静。另外一个人背着大包,走进旧厂房的废墟,想着穿过那里,抄个近道过来交易。
本来已经凑到近前,准备暴起发难的白泽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切。看着旧砖厂复杂的地形,白泽重新俯下身子,悄悄向着背包男的反向移去。
寸头和纹身男打开车门,背着钱下了车。一旁的小年轻急忙上去献殷勤,想帮着六哥提钱,可是寸头却完不领情,眼珠子一瞪,一把将小年轻推开。
自打进了废弃砖场,白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出了一头的汗了,留影镜被他放在胸口,酒葫芦挂在腰间,白泽躲在一面报废砖墙后面,精神高度集中,盘算着一会儿的攻击方式。
与别人在黑夜中好像半个瞎子一般不同,白泽好像打CS时开着夜视加上透视的外挂。废弃厂区里,行动的钱包完暴漏了背包人的位置。
白泽低伏在地面上,听着踉跄的脚步声音,看着一叠现钞距离他越来越近。
突然,一道人影从砖墙后面,紧贴着地面窜了出来,在黑夜中模糊成一团黑影,一下抱住来者的双腿,将他拉倒在地。
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就被白泽一把捂住嘴,背包人剧烈挣扎,手脚蹬动,眼看就要发出声响。
白泽紧张极了,不光三七二十一,右拳狠狠两下打在那人脑门上,黑暗中,背包人身体一顿,萎靡下来,再也不动了。
因为有砖墙的遮蔽和视角的原因,背包人马路上的同伙根本没发现他倒下。而SUV前五人,也只是听到背包男子发出一点动静,突然倒在眼前一片矮墙下面。
纹身男警觉地抽出一把军刀,摸了摸后腰鼓鼓囊囊的东西,死死地盯着那人倒下的地方出声问道:
“兄弟,怎么了?”
一个背着大包的黑影扑着身上灰尘,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道:“没事,拌了一跤。”
因为距离的关系,后面看守摩托的同伙模糊中根本听不清双方的对话,只觉得同伴经过一面砖墙的时间过于长了一点,不过好在没一会儿,还是正常地向着买家的地方走去。
纹身男没有丝毫放松警惕,先是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并未有车辆和行动的任何异响。
纹身男没感到轻松,反而皱起了眉毛,静静地盯着这个略带消瘦的人影慢慢靠近。等他走到近前,纹身男握紧刀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这人的装扮。
这人一身捂得严严实实,头上棒球帽外面还裹着羽绒服的帽子,在帽檐的遮盖下,根本看不清楚面容。不过,随着这人的走动,的确有灰尘的味道,让他多了两分的可信性。
事情来到了关键,白泽反而镇定了下来,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道:“要的货都在这了,钱带齐了吗?”
六哥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交易,根本没起什么疑虑,痛快地上前一步,双方交换了包裹,当着面互相打开。
白泽随意拨弄着袋子里面的钞票,心思完不在这上面,他注意着对面五人的一举一动,寻觅谁才是领头的家伙。
纹身男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人疑点重重,可是又想不明白这人既不像是警察,又好像没有同伙的样子,为什么敢来找自己等人的麻烦?
纹身男将刀藏在身后,好似不经意地向前靠拢,随口问道:
“这些货是多少啊?”
白泽卡了壳,渐渐也意识到了不对,调整身体成一个适合发力的姿势,半蹲起身体来,模糊答道:
“就是你们要的那些啊!”
纹身男越靠越近,随着白泽攥紧拳头,借着月光,纹身男眼睛一缩,眼前这人黑色的皮手套上,竟然显得略有些湿漉漉的。
纹身男怕白泽有什么持仗的东西,脸上更加和煦地笑了起来,随意瞥了他腰间一眼,调侃道:“你这人够雅致了啊!还随身带个酒葫芦。”
白泽左手随意摘下葫芦,松懈着纹身男的警惕,向前靠近道:“没办法,这行压力大吗!只能随时喝两口,缓解一下。”
两人越凑越近,纹身男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逝,突然月光下寒光一闪,一把一尺多长的军刀从纹身男背后亮出,一刀斜向白泽脖子砍来,无半点留下活口的意思。
看着闪亮的刀芒。白泽下意识地将左手葫芦顶在前面。同时,白泽右手的拳头也已经挥出。但是本来瞄准纹身男胸口的拳头,随着纹身男的动作,只砸到了他左肩胛。
先是“当”的一声脆响,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锋利的军刀竟然被一个破旧的葫芦打偏。紧接着清脆的骨裂声传来,纹身男左边肩膀明显凹下去一块,整个人被打得噔噔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另外三人来不急询问缘由,习惯性地立即从后腰摸出甩棍,小年轻更是脱下外套,穿着背心大喊一声,拼命三郎似的第一个冲上前,向着白泽打来。
远处看摩托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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