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紫皓刚刚说完,就听院中一人大喊:“小笛,站住!你去我房间干什么?喂!我的衣服,放下!”
二人连忙向外看去,只见小笛扛着有她小半个身子大小的一团衣服往自己屋里跑,身后的冷月正在追。
展紫皓一脸疑惑,刚要过去,却被钟老一把抓住,钟老双眼盯着连忙关上房门将冷月挡在门外的燕小笛,道:“看来这小子与小笛关系不一般,这样反而不用着急了,让小笛叫上那小子晚上一起吃饭就好。”
展紫皓一愣,道:“师父,小笛没什么心眼,她不会被..”
钟老头看了看展紫皓,叹了口气,道:“小皓啊,不是为师说你,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你若一心强求,只会害人害己。小笛自从来到这里,别看她平时笑嘻嘻的,夜深人静时,没少躲起来哭,要是遇上故人,这对她不是什么坏事。”
展紫皓面上闪过一丝失落,低声道:“是,师父。”
翼尘换上一声黑衣,黑衣上还有几条白色的纹理,他坐在茶椅上,小笛在一旁盯着他看,半响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翼尘觉得浑身不自在,道:“燕叔叔呢?”
小笛眼光一闪,慢慢低下了头,将自己的遭遇说给翼尘听。
翼尘这才知道,燕叔叔带着家人在半途中遇见了一个叫珠波单的人,他们掠夺财产,燕叔叔反抗遭到家被屠杀,而珠波单看着小笛有几分姿色便留下来,之后遇上了钟老,钟老不忍看她被残害,于是编了个谎说她资质极佳,是个炼器的好苗子。珠家势大,哪里会留意这个女娃娃,便将其送给钟老,之后小笛便拜其为师。
翼尘暗叹了口气,他曾觉得燕小笛父亲的身影是那么高大,就仿佛一座大山般任何人都难以逾越,却不想一朝间栽在这人吃人的世界,小笛在一旁低下脑袋,不自觉发出了哽咽的声音,翼尘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轻轻搂在怀中,轻声道:“别怕,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翼尘还在想,来之前他还害怕燕叔叔看到他时是什么表情,他能想象燕叔叔在临死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掳走是多么悲痛欲绝。他曾幻想着当自己飞黄腾达之际站在燕叔叔的面前,燕叔叔会有什么想法。世事无常,他对其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是好感,但是看到小笛现在的模样,他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爹,女儿好想你啊,啊!!”屋外冷月听着小笛的哭声眼皮抖了抖,转身坐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着。
翼尘将小笛楼的更紧了些,仍由她在怀中放声大哭,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小笛见到自己时情绪会那么激动。
“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回到荒怜村,祭拜那些爱我们的人。”
翼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落泪,泪水滴在小笛脑后的发丝上,他伸手擦掉眼泪,通红的眼睛看着屋顶。
“师父!”冷月看见一双脚进了自己的视线,抬头一看连忙站起身子。钟离鹤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叹了口气,道:“让她哭会吧,晚饭都晚点吃,实在不行,你晚上辛苦一趟送些饭过来。另外叫田雄搬到其他屋子里,他的屋子就让这个人暂住吧。”
冷月道了声“是”,看了看天色便去通知田雄。田雄听后大喜,他本是个粗人,经常在晚上隔着墙听到小笛的哭泣声,听着声音他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给师父师兄说,深怕伤到小笛,好几次晚上连自己屋都不敢进,在外过夜。听到这个消息,这对小笛和他而言都不是坏事,连忙跑回屋里收拾东西去了。
天色渐沉,热闹的逐月城逐渐变的冷清,只有源源不绝的水流声回荡,偶尔会看见一对情人在桥头欣赏着浪漫而寂静的风景,却不知长谈多少才可许下厮守终身。
蓝琴弦盘坐在虎皮毯上,一手端着茶杯细细品尝,一手拿着书籍阅读。
“你可知那把刀有何不同?”
在蓝琴弦前方一个人跪在哪里,头死死刻在地上,身发抖,正是蒙督查。
“属下,实在不知。”
蓝琴弦轻笑,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子:“炼器的行家,可不会把什么破铜烂铁都往自己裤兜里塞。”
“还是先去问问那个碧血煞的人吧,你把他关哪去了。”
蓝琴弦笑笑,看了看她旁边同样盘膝而坐说话的男人,此人身材魁梧,面上出奇的平凡。
“牢里,他在牢里折腾一天了,想必累了,改天再说吧。”
“你不是说晚上去审问他么?”男子一脸疑惑,不去那他在这坐了半天为了什么。
蓝琴弦面露差异,道:“我什么时候说了?”
男子眼皮抖了抖,道:“琴弦啊,我们做事都以达成目的为主,也不先问问兴许人家就招了,多使那些毒手段折磨人有什么意义?”
蓝琴弦哼了哼,脸上露出一脸坏笑,对着前面跪着的蒙督查,轻声问道:“我毒么?”
蒙督查如触电一般,打了一个哆嗦,连忙道:“不,不毒。”
男子指了指蒙督查,道:“你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蓝琴弦坐下身子,为自己填满茶,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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