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亨这一番狂妄的大笑,就像是在藐视朝堂一般,这让朝堂上的众人顿时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斥着一股恼怒之意!

而李元亨身旁的李渊,此刻也眉头微微皱起,微微扩散的瞳孔望着李元亨,在这幅眼神之中,竟然存在着一丝对这个年仅八岁孩子的希冀。

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就像是在暗地里为李元亨加油呐喊似的。

但是在李渊心中也十分的明白,现在这个朝堂,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李元亨这一番藐视朝堂的举动,就算是他这个太上皇有心担保,恐怕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皇弟,你在笑什么呢?”李世民嘴角微微抽搐,轻声道。

“回禀皇上,臣弟在笑这群碌碌无为之徒,竟然充盈朝堂!”李元亨环视众朝臣,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现在是国家大难之时,尔等却因为这等小事,各抒己见,倘若你们能将这等小心思用在国家大难之上,那大唐何惧突厥老狗?尔等可悲、可悲、十分的可悲!”

“尔等若能击退突厥狗贼,区区藐视朝纲之罪,本王何所惧乎?”李元亨冷哼几声,满脸不屑的环视众人。

听到这番话,刚才还无比众朝臣脸上满是惭愧、羞愤的神情,‘区区藐视朝纲’,这可是杀头之罪,身为酆王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有大臣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只有八岁小孩子说出的话!

与这个八岁小孩子相比,他们显然是没有他豁达!

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众朝臣脸上满是羞愧的神情,李世民轻轻地笑了几声,问道:“皇弟,请问你可有什么计策吗?”

“回禀皇上,微臣没有什么计策!”李元亨环视众人一眼,轻声道。

听到李元亨这番话,朝堂上的众人,然一副死灰复燃、春分吹又生般,此刻众人爆发了一阵阵嘲讽的讥笑。

“刚才那番义正言辞般的话语,原来是徒有其表啊!”

“八岁,能说出那样的话,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为什么要对年仅八岁的酆王抱有信心呢?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娃娃而已!”

“就是,刚才差点就被这个毛头小子给唬住了呢!”

“小娃娃而已,我早就不看好他,他能有什么大智慧啊?恐怕刚才那一番话,都是什么人让他这么说的。”

“这是阴谋啊,虽然酆王年仅八岁,但他的身份,却是某些人眼红的,恐怕我们的酆王,正在被什么人利用呢!”

……

众朝臣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容,放声议论。

听到众朝臣这番言论,李元亨却直接无视,轻声问道:“陛下,微臣冒昧,不知道陛下您打算怎么应对这次危急呢?”

“辅机,你来说!”李世民看了李元亨一眼,脸上露出一道淡淡的笑容。

“遵旨!”长孙无忌立即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拱着手鞠了一躬,“如今长安城内守军仅有一万,无法直面应对百万突厥大军!所以,按照陛下的旨意,在渭水南岸设立疑兵,迫使突厥谈和!”

“谈和?”李元亨冷笑了几声,环顾众朝臣一眼,满脸激愤的神色,“突厥狗贼入侵了大唐多少个州城?残杀了多少百姓,你们现在却要谈和?难道那些百姓、殊死奋战的将士,都白死了吗?”

李元亨停顿了片刻,看到众人脸上神情有所变化,心中暗笑,继续道:“前方将士,为国捐躯,百姓为家搏命,如今他们尸骨未寒、血未流干,尔等朝臣,却不念万千枉死英灵,大谈卖国屈贼之论,无以为耻乎、羞乎、哀乎?”

“亡李氏大唐者,尔等也!痛哉大唐,哀哉大唐!”

听到李元亨这一番话,底下的朝臣浑身一颤,‘唰’的一下子,众人猛地抬头,望着这年仅八岁的孩童。

却见少年脸上竟然挂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那黝黑的眼睛里,竟然迸发着冲天的怒火,那紧锁的剑眉,就像是两把即将插入眼角的利剑,抬起指向自己的手,就像是一把寒光闪烁的长枪,让人不敢直视。

血性方刚、威严霸气!

若非他那孩童般的外表,足以让众人认为是西楚霸王项羽在世。

但,也或许是不畏权贵、四处撒泼的祢衡!

而此刻,以秦琼、李世绩、李靖为主的众武将,顿时被李元亨的这一番话点燃!

“陛下,臣秦琼请求出战,誓扬我大唐国威!!”

“臣李世绩请求带兵出击,必将敌人击溃于渭水北岸!”

“臣李靖惶恐,请战!”

“臣侯君集,愿为先锋!”

……

血性方刚的众武将,纷纷请缨!

看到众武将都犯了鲁莽、耿直的毛病,长孙无忌仓惶上前,劝说道:“众将军,还请稍安勿躁!如今长安守军仅有一万,敌人足有百万雄师,如何能够匹敌呢?将军们,还请你们冷静思考一下!”

“长孙老狗,你欺我泱泱大唐无人哉?”李元亨冷笑几声,神情异常愤怒,抬手指着长孙无忌的鼻梁,“国家危难之际,尔等不思进取、临难苟免!我大唐傲骨何在?古有蒙恬、霍去病、卫青,尔等自诩饱读圣贤之书,却不通圣贤之德,书、经何用?以作勾心斗角、虚与委蛇之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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