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

“可吴大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们动用飞鸽传书啊!”

“都什么时候了!”鄂豪呵斥道,“你办砸了吴平之的事,若是日后他在那位大人面前颠倒是非扒你的罪出来,你还想有好果子吃吗?!现下只能先行请罪,就说.....就说那良齐太过狡猾,把罪责都推他身上去,才可解我二人之急!”

“鄂大人所言甚是!”吕禄从桌内翻出笔墨纸砚开始誊写请罪书,鄂豪则打开房门吩咐下人捉一只信鸽来。

从豫州到长安,飞鸽一路不过三两天,可吴平之最忌此道,很少使用。

望着窗边消失的那抹白影,吕禄有些担忧,“这样.......真的行么?”

鄂豪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行?难不成那鸽子还能被人捉住吃了去?”

其实他所料不错,鸽子倒没被人吃,只不过还没飞出三里远,就被人生生捉住了。

三日后,长安城。

吴平之乘着顶锦缎软轿,颤颤悠悠一路向西,来到了一座高深别院前。漆红大门四仰八叉地开着,一名小厮垂首而立,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吴平之端着一圈儿的肥肉下了轿,独身一人跟着那名小厮进了院。此院雅静别致,溪水潺潺。顺着游廊走过美景如画,二人最终来到了一座湖心亭前。

亭中只坐着一名穿便服的中年男子,那人衣着简单,却依旧不减其盛气凌人之势。

吴尚书只是瞧了一眼,腿肚子就下意识的开始转筋。

他屏退了小厮,上前一步躬身福礼道,“大人,豫州来消息了。”

“这么快?”那人轻轻撩起眼皮,吴平之只觉得如寒芒刺背,登时声音都有发颤,“是,他们.....他们用了飞鸽传书。”

“飞鸽?”那人听罢缓缓站起身,吴尚书只觉头顶压力倍增,立马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息怒!他们不懂其中关窍,再加上事发突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下官.....下官回去定会好好责罚!不过....不过他们事情已经办妥了大人!豫州赈灾失败,我们可以开始着手下一步了!”

“这还算是个好消息......”那人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剩下的事,安排好了没有?”

吴平之不敢抬头,依然跪地伏拜道,“大人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不日之后豫州便会大乱。当今朝堂中没有几人是有能力去平叛的,只要下官联合几人上书举荐,定会成功让皇上下旨。”

“办的不错,”那人脸色终于有些缓和,眉宇间煞气退去,微微一笑道,“蛇打七寸,他徐家从马背上得来的功名富贵,就让他再一次从马背上失去吧。”

“是,”吴平之忙不迭在一旁溜须拍马,“大人您身居内阁首辅十余年,多次委身拉拢,可他徐巍呢?冷脸相对不说,还总是公然与您唱反调。若不是他身居高位还曾对先皇有过救命之恩,能容他蹦跶这么久?”

原来,此人正是当今正一品、内阁首辅周璁。

“哼,救命之恩?”周璁冷冷一笑,手指一下下敲着石桌,“就算有救命之恩又怎样?该死的人,一个也不会少。前一个已经下了地狱,他徐巍倒是在人间活得太久了,你起来说话吧。”

“是,”吴平之强撑着起身,赔了个笑跟着道,“大人说的是,不让徐巍吃点苦头,他永远都认不清这大庆王朝到底是谁说了算。经此一役,没准儿到时候他都要跪着来大人府上磕头认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