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这不是白挨一顿。”
沈素拈个蜜饯放嘴里,眉眼间一派洒脱,“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沈氏半点都不同情弟弟了,“那就别嫌皮肉受苦。”
沈素哼一声,跟沈氏说几句话,略歇一歇就去瞧铺子了。
沈素其实打年前就开始看铺面,一直没有太合适的,这一个想是难得,不然也不能伤未养好便急着进城,当天便让沈氏定了下来。沈素同沈氏道,“是以前学里的同窗,他爹在县里的衙门做了许多年书吏,消息快些。这铺子就是瞧着有些旧,地段不错。等我从家里找些人来刷个大白,外头门窗换换,立刻就崭新了,姐姐去瞧个好日子,半个月就能开张。”
沈氏道,“门窗也不用换新的,瞧着卖旧家俱的地方有没有合适的,换个半新的就成,套新的,又得不少银子。”
“我也是这个意思,明儿我去淘换淘换,索性连带铺子里的桌椅板柜,姐姐看差多少,给我个数目,我一次办好,省事。”沈家的事,自沈素稍大就是沈素在管,他又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沈氏一说,他立刻就盘算好了。
何子衿表示,“我跟舅舅一道去。”
“你去做什么,哪里都有你。”沈氏道,“明天跟我在家,买鲜果给你吃。”
“娘你买了鲜果先放着,等我跟舅舅回来时吃啊。”何子衿权当她娘应了,问她舅,“舅,明天什么时候去,我早些起床。”
沈素跟他姐道,“让子衿跟我去玩儿吧,总在家里闷着,多机伶的孩子也得闷傻了。”
“就是就是。”何子衿帮腔。
沈氏道,“她肯在家闷着,我得念佛。”已是允了。
何子衿高兴的转个圈儿,小裙子扬起来,又拉着她舅去看她种的太阳花了。这花极好养活,院子里种一片,不用打理,自然便开得一片灿烂。何子衿道,“我屋里还有两盆茉莉,已经开花,香极了。舅,等你走时我送你一盆。放在屋里,屋子都不用薰了。”
沈素忍笑,“那就谢谢子衿啦。”
何子衿似模似样的摆摆小肉手,“不用谢。”
沈素肚子里笑翻。
沈素看过何子衿的茉莉花,帮她将开败的顶梢剪了去,教她道,“花开过了,就把顶梢剪了,这样才容易再重新长出花来。茉莉不能总放在屋里,太阳好时,拿出去晒晒。就是放屋里,也放在窗下,容易照着阳光的地方。”
“水不能多,也不能少。”沈素指着其中一盆,“这叶子有点发黄,就是浇水太多的缘故了。”
何子衿对她舅深为敬仰,“舅,你很会养花啊。”
“茉莉有什么难养的?随便栽栽就能活。想当初我养过一盆兰花,那才叫精心,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沈素瞧了外甥女的小闺房一眼,见有床有榻有桌有椅有花有草,点点头,“还算整齐。”
沈素指点过外甥女养花,跟姐姐闲话,“这回秀才试,咱村里就中了一个。”
沈氏忙问,“谁?”长水村虽小,念书的人倒也有几个,这可是一个村的荣光。
沈素淡淡一笑,“徐帧。”
沈氏暗叹,没说什么,沈素倒是欣慰,道,“兰妹妹也算熬出头了。”
“理别人家那些事做甚。”沈氏听到徐氏夫妻的名字便要皱眉的,她道,“我想过了,酱菜铺子开张,也得有人在铺子里打理,你看咱们村里有没有合适的人。”
沈素亦不再提其他,只顺着姐姐的话道,“姐姐若想在村里寻人,我回去问问,合适的人怎么没有?能来县里长些见识,无人不愿,只是得寻个机伶且可靠的才好。”
沈氏笑,“是这个意思。”
下午同沈素看过铺面,何子衿就去何洛的学前班似模似样的扫盲了。县里蒙学都是只念半日,故此,何洛的扫盲班开在下午。何子衿傍晚回家时身边跟着族长太太刘氏的丫环叫红花的,红花提着个大食盒,同沈氏见礼,笑,“太太听说五奶奶娘家兄弟来了,正赶巧家里庄子上送了些野味儿来。这里一样炸鹌鹑,一样野鸡崽子炖的汤,用来佐酒是极好的。太太说家里不是外处,有空还请沈舅爷过去说话。”
沈氏忙道,“伯娘实在客气,你回去跟伯娘说,多谢伯娘赐下酒菜,明日我就叫阿素过去请安。”又叫沈素出来致谢,沈素亦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他人生得俊,红花恍然一望,不觉颊上一红,再行一礼,放下东西便告辞了。
沈氏转头问何子衿,“你不是跟阿洛学识字,今儿是见着阿洛祖母了?”不然刘氏也不能知道沈素来家的事。
何子衿道,“今天洛哥哥说他家有好吃的,要留我吃饭,我想回来陪舅舅吃,就跟洛哥哥说了。族长太太听到,就把菜送了一份给咱家。”
沈氏笑问,“有没有谢谢族长太太。”
“谢过了。”何子衿欢快的说,“我去洗手,一会儿陪舅舅喝两盅。”
沈素绝倒,“不愧是抓周时抓到酒具的人哪。”复又赞叹,“这么小就知道品尝美酒了。”
“现在还小,不能喝。上次我给丫头喝一小盅果子酒,你姐姐足抱怨我三日。”何恭一幅欢悦喜乐的傻爸爸模样,也不知瞎高兴个甚。
沈素笑,“以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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