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小皇帝意犹未尽的绽出一个笑容,“那陛下看看,说不定臣这里,还有更禽兽的呢!”

“裴確!”

小皇帝怒吼一声,又看到对方又脱了一件儿,同样扔到地上。

“陛下……”他说着一步步走了过来。

小皇帝见状不好,转身就往床上爬,可惜他动作快,对方走的更快。

刚爬了一半,就被身后的人拽着脚踝给拽了回去。

“裴確你个禽兽!”

“畜牲!”

“淫贼!”

“狗贼!”

他单手拎着小皇帝的领子把人拎回来,眼中带笑,“陛下骂完了?”

小皇帝双手抱住自己的前胸,“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既然陛下骂完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臣了?”

“别碰我……”小皇帝挣扎着,想从他手里逃出去,嘴里嘀咕着,“别碰我……”

裴確将人按在自己胸口,胳膊铁壁一样将对方禁锢其中,让他不得动弹。

“陛下再闻闻──”裴確笑了笑,胸腔共鸣,不断起伏,“闻闻还有没有那个让你讨厌的脂粉味?”

听着他的话,怀里的人动作小了一些,他低头看见怀中人定了一瞬,然后听话的凑近自己的衣领处,小心闻了闻。

闻完之后又不罢休,拽着他的袖子直起身子,又往他肩膀处闻了闻,然后脸上的阴云才少了些。

好像还在生气,又听见他皱起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

裴確抱着他坐下,主动认错,“臣错了,不该瞒着陛下。”

小皇帝态度稍微软和了些,也只是任他抱着,并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刺客抓到了。”

听到这句话,慕容纾的睫毛抖了抖,又听见对方继续说,“本来是不打算告诉陛下的……”

“臣这一天,也并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是真的在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

“裴颜找到了!”

怀中人抬了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些许困惑,“裴颜?”

“裴颜。”

裴確重复了一下,“臣那个妹妹,和陛下同年出生的,叫裴颜。”

“她不是……”小皇帝张了张嘴,没有说出那句,死在了裴府谋反当年的话。

“她还活着。”裴確下巴抵在他头顶,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对方的头发。

“当年被护院带了出去,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在外面找,没有找到,谁料今天自己出现了。”

“是哪个刺客?”

裴確点了点头,“我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她。”

“差点让她酿成大错。”

慕容纾靠在他怀里,思忖着他这句话的真假。

“十年了,亲兄妹相见,难免有些失态……”

裴確手臂紧了紧,“说了说这些年的遭遇,她过的并不如意,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臣觉得对她有亏欠。”

“这么些年,让她一个女孩子流落在外面……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她……”

他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长发,“突然见面,臣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只听见怀里的人语气发酸,“自己的亲妹妹都来了,怪不得不回来见我!”

像是又冷哼了一声,又听见他继续说:“你们两个去抱头痛哭,去叙旧闲聊不就好了!”

他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既然兄妹相见,还来见我这个外人干什么?”

对方却将他抱的更紧,“陛下怎么能是外人?”

他手指捏起对方的下巴,亲了亲他哭到泛红的眼睛,“陛下是臣的心肝宝贝儿,是臣放在心尖尖上记挂着的内人——”

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谁是你的内人!”

“胡言乱语!大逆不道!”

“是臣胡言乱语!”裴確抓着他的手腕拉下来,“反正陛下早就骂过了——”

“怎么说的来着……”他眼眸含笑,“禽兽?狗贼?淫贼?”

他似笑非笑的盯住他,凑过去看着对方的眼睛,“陛下要不要看看,臣这个淫贼还有更禽兽的!”

“裴確!”

慕容纾瞳仁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打断了他的话,“你快放开朕!”

他扭着身子要从对方怀里挤出去,“少在这花言巧语!朕不吃你这一套!”

裴確将他困在怀中,就是不放开,试着和他商量,“那陛下吃哪一套?”

“这一套不行,臣再换一套?”

“裴確狗贼!”

小皇帝额头上都沁出一层薄汗,衣襟因为拉扯扯散了,还是没能从对方的禁锢中逃出去。

“少来!”

“陛下……”裴確哄着他,“你不顾忌臣,也总得顾忌顾忌臣为您挡刀受伤的这只手……”

他将缠满绷带的手掌往对方眼前放了放,“很疼的!”

“陛下再挣扎几下,伤口又要裂开了……”

一只小手摸上他的手腕,很快又放开了。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算计好的——”他话没经过脑子,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抬眼一看,裴確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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