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早继位,和您的卫太傅一块儿来对付我吗?”

“陛下,臣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便宜卫家的事情呢?”

他慢慢将人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脸,语气里带着诱哄。

“陛下想想,臣说的有没有道理?”

见握着一双拳头的小皇帝平静了下来,认真听着他的话,裴確又继续说:“是不是,有人告诉陛下,先帝的死,和这瓶药有关系?”

小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圈儿红红的,点了点头。

裴確安抚的拍着小皇帝的背,“是不是那人还继续说,先帝的噎嗝之症,和臣这瓶药有关系?”

小皇帝又点了点头。

裴確心底一声冷笑。

“对方怎么说的?说这瓶药能加重先帝的病情,还是和先帝治病用的汤药冲突?”

听到加重先帝的病情,小皇帝眼眶又红了红。

过了片刻,他才缓声吐出三个字,“有冲突。”

裴確“嗯”了一声,“陛下记不记得,臣曾经说过,这服药吃了很多年了,从进宫不久就用着了?”

对方点了点头,无比乖顺,“记得。”

裴確点了点头,“那臣现在就来自证清白。”

他心疼地托起小皇帝的脸,“臣带陛下去洗个脸,擦擦干净。”

“省得一会儿,一脸泪痕见人,别人又该在背后说臣大逆不道欺负陛下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殿外高喊一声,“去太医院叫两个医官,再去槿兰苑把刘美人请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裴確又道:“等等,让田震在外面等着!”

他下了龙榻,给小皇帝穿好靴子,带他去洗干净了脸,又把人搂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对方,替人整好衣裳。

“田震!”

“奴才在!”

田震推门而入,跪在地上行了礼。

面前一声脆响,田震抬了抬脑袋,看到骨碌碌滚过来一天青色小瓷瓶。

这瓶药他再眼熟不过,连忙把药拾起来,双手捧着递给裴確,“爷,您的药。”

裴確没有接过去,反问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我的。”

田震心里一惊,还以为是千岁爷的药被人给调包了,再吃出个好不好来!

他赶忙拿着瓷瓶仔细在手里转来转去的看着,脸色越发凝重,看完摇了摇头,又拔开瓶塞闻了闻,脸色更凝重了。

小皇帝心里一紧,难道这药被人调包了?这还真不是裴確的?还真是有人要污蔑他吗?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这药不是裴卿的?”

田震笑着把药双手奉上,胖墩墩的脸显出几分老实可靠来,“陛下,爷,这药没错啊!”

小皇帝脸上的期待尽数消失,神情又不免低落下来。

裴確把药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那你可看好了,这药真是我的?”

田震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这药千岁爷吃了近十年,奴才就是根木头,天天见着,也该看出一两分门道了!”

“况且奴才还比木头要灵巧上一两分,不会看错!这药就是爷您的,保准儿没错!”

裴確点了点头,又偏过头来看了小皇帝一眼。

对上他的视线,慕容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将药扔在地上,多次向田震求证,是想证明这药确实是他裴確的。

况且话从田震口中自己说出来——是他吃了近十年的,并不是先帝被查出噎嗝之症时才用的。

如果一会儿槿娘和两位太医能证明这药丸对噎嗝之症,并没有多大的毒害,裴確就是无辜的。

外面传来声音,“陛下,千岁爷,刘美人和太医院的两位大人到了。”

“带进来。”

“参见陛下,参见千岁大人。”

“起身吧。”

裴確下巴点了点桌上的药瓶,“来验一下。”

那两位太医见状弓着身子上前,将药瓶拿在手中。一人打开随身药箱拿出工具,另一人拔开药瓶闻了闻。

两人低头检验了好一阵,又商量了商量,这才回答,“陛下,这方子是太医院开的,有调息养气,祛燥降火的功效。”

两一人将翻阅了一阵子的册子展开呈上来,“陛下,千岁爷,这是给鸿宁殿开的药丸,是太医院调配出来的,方子没错,药丸的成分也对的上。”

裴確点了点头,“退下吧。”

刘美人看着殿中的两人,站在一旁满心疑惑。

这二位奇奇怪怪的,究竟在做什么?

两位太医退下了,那位常冷着脸的千岁大人难得对她弯了弯嘴角笑了笑,笑出槿娘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姓裴的,究竟是要做什么?

有话直接说,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槿娘……”

小皇帝见到她,抿了抿嘴,声音软软的,带着依恋,“你来……”

刘美人对着小皇帝笑了笑,不出意外的就感受到一道凉飕飕刺入骨头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慎得她一个哆嗦!

她苦笑着看向小皇帝旁边脸色由晴转阴的千岁爷,心里莫名平和了下来——

比起刚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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