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被什么东西碰到了,他以为是哪个人不小心踢到了,也就没在意。

可眼见踢着他的东西没撤开,还一边往上走,一边勾着他的腿打圈。

裴確下意识的就觉得是他的小陛下又不安分,偷偷的在做什么恶作剧。

可转过脸来一看,那小东西吃的正香,正努力地和一只油焖大虾作斗争,哪有一点儿分心的样子。

他再偏了一下头,就瞧见那被称作息太后的女人正媚眼如丝地瞧着他,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裴確心里一阵犯恶心,连刚吃下的饭菜都觉得开始反胃。

他拧了拧眉毛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识相点儿,不要弄的太难看。

结果对面的息太后,见他这个样子,脚上的动作更暧昧了。

裴確黑了脸,但对方是个女人,他总不能对女人动手,一脚踢过去。

他撂下筷子,“怎么这么笨,弄的脏兮兮的?”

说着伸出手,将小皇帝的袖子撸了上去,又拿过手巾,给他擦干净手指。

慕容纾吃的正高兴,他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剥了一半儿的大虾,可惜自己两只手都被裴確捉去了,只能眼看着那被剥了漏出一半的白.嫩虾肉,静静躺在盘子上。

以前有父皇,再大些有李文忠,现在有裴確。

他吃的好东西是不少,可是很少有自己动手的乐趣,尤其是这油焖大虾,外壳硬硬的,但若是摘了头,掐了尾巴,再用指甲把腹部的软甲剌开一个口子,虾肉就能轻轻松松的剥出来了。

裴確给他把手擦拭干净,自己拉着凳子和他坐在了一起。

他挽起袖子,露出一双修长的手,十指细长,骨肉均亭,看着这一幕,息太后心里更热了。

他剥虾的时候,手腕会跟着翻动,就连手腕处那里的骨头,都长的恰到好处。

小皇帝被剥夺了玩虾的权利,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裴確剥。

他的动作极快,干净利索,一拧一拉一扯,虾肉就干干净净地弹出来了。

然后又被放在了他面前的小盘子里。

息太后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说不出心里是羡慕还是嫉妒,反正不是个好滋味儿。

如今他们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她总不能再伸腿过去。

只好收回了眼睛,夹了块儿东西自己吃。

而这一切的一切,站在息太后身侧的福顺都尽收眼底。

他算不得正经男人,就算他没净身,有机会伺候他们娘娘,那也是天大的福气。

他知道自己只是娘娘身边的一个玩物,当她寂寞难l耐的时候,才会用得上自己,那他也心甘情愿。

尽管她床上来往过不少男人,尽管她放l荡如斯,她也是自己心里高高在上的娘娘。

只是如今看到她勾引别的男人,他还是觉得自己心里发酸。

那男人也是个太监,不过就是个比他高大,比他有权势的太监……

他上前布菜,装作手滑的样子,不小心打翻了一只琉璃杯。

“请娘娘恕罪。”

说着自己弯下腰去,装作收拾残片的样子,将头钻进餐桌下面,找到他们娘娘的鞋子,然后又跪下,为她整好鞋袜,穿戴得体。

他正准备从餐桌下爬出来,谁料他们娘娘的脚搭在了他肩膀上,隐隐向下按着,不让他出来。

他揣度着他们娘娘的心思,老老实实跪在碎了的琉璃片上,不再起身。

她在惩罚自己,罚自己自作主张,罚自己多管闲事。

她也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勾引别人被无视丢人,勾引别人被无视又被自己的奴才尽收眼底更丢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条腿才放下去,他缓缓退出来,又收好遍地的碎片。

再起身的时候,膝盖处已经被碎片扎破了。

他行了个礼,也没人注意,又慢慢退了下去。

谁会注意他呢?

他只是一个奴才,娘娘的一条狗,没人会注意。

想着他们娘娘的动作,福顺心底愤愤不平。

可明明都是奴才,为什么裴確他却能活的像个主子,什么都有。

而自己,只想要一点儿卑微的怜爱,就这么难呢?

……

慕容纾被照顾着吃饱喝足,这才想起来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简略地提了提,没想到息太后果然一口答应。

她拿着手绢儿擦了擦嘴,“正好哀家在宫中无聊,多个人说说话,正好能陪陪我。”

“有裴大人这样风姿天成的哥哥,想来妹妹也是个七窍玲珑的丫头,也是个招人疼的!”

“择日不如撞日,”息太后放下手帕,“今日怎么没把人带过来,给哀家见见?”

慕容纾有些尴尬,又简单解释了一下踏雪是如何把裴颜给误伤了的。

说到惊险处,惹得息太后一声惊呼,拉着慕容纾的手,心疼的左看右看,“你打小就是个宝贝孩子,陛下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着出来的,要是真因为这个受了什么伤,哀家可怎么给陛下交代!”

慕容纾又再三保证自己一点儿事也没有,他拍了拍胸膛,“母后放心,儿臣壮的跟头牛一样!”

听到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