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天要警示他,而活活在他心口挖出一块肉吗?

他起身,“陛下消失之后,封锁城门的口谕传出去之前,这段时间出城的人,可追查到了?”

常安接道:“追查到了,没有陛下的踪迹。”

裴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上京城里面没有,外面也没有,难不成是凭空消失了?

跪在地上的公良厚进言道:“千岁爷,既然陛下没出去,那一定还是在城内的,可能是孔谊孔大人盘查的时候不仔细,把人给漏下来了,要不然我们再在城内仔细地盘查一遍?”

孔谊抬起头来,一张脸憋的通红,“千岁爷,臣拿性命发誓,上京真的是让禁军翻了个底朝天了,就是没有陛下的消息!”

裴確来回踱着步子,他总觉得漏下了什么,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陛下出宫完是临时起意,宫里宫外也确实没有人配合,可这一会儿,就是让人给钻了空子!

根据宫外抓来的那几个人的供词,那名女子,或者指使那名女子的人,就在那为数不长的时间里完成了找人演戏,抓走陛下,潜逃出去的戏码。

如果真是还在上京,能把陛下藏在哪儿?

可留在城内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一旦宫里知道陛下失踪,第一个要盘查的,就是上京内外。

这样做太危险!

最安的方式就是把人送出去!

可是从陛下出事到封锁城门的时间不长,有嫌疑的人也已经追查到,并没有陛下的消息!

那他们又能去哪?

难道还有别的方式?

裴確额头紧锁,一颗心都要被人捏碎了。

田震从殿外赶来,“千岁爷,卫府出来了几个人,因为执行之前的谕令要出城,要不要放他们出去?”

裴確脸上更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给本官添乱!”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定定的望了田震一瞬,“哪个门?”

田震瞬间会意,“东门!”

裴確喉咙迅速滚动了一下,脑袋里迅速闪过一个自己之前没有抓住的念头。

陛下消失了,以宫中的动静,卫泱怎么会不知道?

他既然知道,以他对陛下的关心程度,怎么会熟视无睹?

除非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关窍!

这个时间要出城?东门!

裴確心中一凛,脑子里灵光一现。

今天出城的人中,怎么就落下了这目标最大的一批!

他回过脸来看着地上的孔谊,目光如炬,像是要把地上的人看穿,“北庾!北庾使团走的,可是东门!?”

孔谊心中一震,抬起脸来,颤着声音,“回千岁爷,走的是东门,而且是在封锁城门之际,出的东门!”

裴確呼吸一重,走过去拽住对方的衣领,“可有一个一个查过?谁负责的?”

孔谊急得一张脸通红,“臣当时忙着带禁军的人盘查城内,东门是由今天负责值班的刘达盘查的!”

裴確手指收紧,“牵马来!去东门!”

上京东门,刘达正在房内端着一壶酒,给自己斟了一盅,然后夹了两筷子下酒菜,放进嘴里。

他唱着小曲,摇头晃脑地灌了自己一杯,“要我说,这宫里出了再大的事也和咱没关系!”

他带着二分醉意教育身边的小兵,“就算了换了皇帝,他们也总需要人守城门吧!你们就是瞎操心!”

“还有你!”

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一名小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威风!啊!众人之前驳本大人的面子!”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本大人还用你教?啊?”

“本大人守了多少年的城门?还不知道怎么盘查?放谁走?那北庾的人有宫中的文书还能作假?你还在那搜搜搜!显摆的你!”

那地上的小兵一脸不服输,“可封锁城门也是宫中的命令!一定是出了事才会这么急,再说,都查一遍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刘大人你——”

那刘达将酒盅往地上一扔,瓷杯撞到地面瞬间裂成两半,发出一声脆响,“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

“小子,你在教我做事???”&a;lt;author_say&a;gt;  感谢佐名投喂的两张催更票和不卖豆l腐的老绿投喂的催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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