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陛下是君,自己是臣。

陛下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

他怎么……怎么能这么大逆不道……怎么能这么有悖人伦,生出这种想法……

一晃又过去五天,绕是小皇帝天天问,也再没有传来裴確的消息。

他脸上的忧虑越来越重,甚至朝中也出现了别的传闻,说是打下黎国的当晚,就失去了千岁爷的消息……

如今近十天没消息,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小皇帝从噩梦中惊醒,梦见裴確浑身是血,提着一把长剑归来。

他坐在龙榻上,擦了擦自己因为害怕而惊起的一身虚汗,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李文忠?”

殿门口传来声音,是李文忠进来了。

“陛下。”

“裴確,裴確可有消息?”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陛下再耐心等等,千岁爷命格金贵,自然是有神佛庇佑的,出不来了问题。”

小皇帝捂住自己的脸,“朕……朕已经等的没有耐心了……”

“朕哪次问,你们都说等等等……朕等了好多天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朕……朕已经等的心慌了……朕……朕怕……”

他话没说完,李文忠就打断了他的话,不敢再让他胡思乱想了,“陛下,喝口水吧……”

“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有了千岁爷的消息了……”

小皇帝擦了擦舒润的眼角,点了点头,接过水喝下。

“什么时辰了?”

“才刚刚亥时,离天明还早着呢!陛下再睡会吧!”

小皇帝点了点头,又钻回了被子里面,他心里记挂着裴確,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有人穿着戎装,骑马从长安街入了宫门,达达的马蹄声惊醒了值夜的宫人。

马蹄声停在承乾殿外面,那人翻身下马,进了承乾殿的大门。

李文忠被叫醒了,也顾不得礼节,忙忙慌慌地过来,“千岁爷?”

“千岁爷回来了?奴才去告诉陛下!”

“不急。”

裴確看了眼灯火昏黄的正殿一眼,“打水,本官先沐浴。”

沐浴过后,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他换上白色寝衣,推开了寝殿的门。

这点儿轻微的声音没有惊醒床上的人,他朝里面望了一眼,龙榻上的被褥还是他要求换成的大红色,一截白玉手臂轻轻搭在缠枝锦被上面,泛着柔柔的光。

被子里鼓起一团,藏着他的小陛下。

他走过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被窝里的人睡的并不安稳,小小的一张脸有些苦大仇深,眉心是皱着的,嘴角是垂着的……

这是梦到什么了,睡的这样不开心?

裴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从黎国到上京,十八天的路程,他日夜兼程,累死了五六匹马,花了十天赶回上京。

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他。

看他一眼,这日夜缠绕在心间的思念,也就能缓解一些了……

“小没良心的……”

裴確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下面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裴確?”

那小东西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满是难以置信,“裴確?”

他喃喃,“是你吗?”

裴確点点头,“是我。”

只见他的小陛下眼睛一红,猛地扑进他怀里,“裴確……”

他环着裴確的脖子,“呜……你怎么一声不吭……怎么现在才来……朕好想你……”

裴確紧紧抱住他,轻轻吻着他头顶松软的长发,“已经在急着赶来了……”

小皇帝从他怀里出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动作猛然一僵。

他又伸出手掌,往裴確身上胡乱的摸了摸,越摸脸色越凝重。

裴確……他身上怎么这么凉呢?

小皇帝神色一愣,又打量着裴確一身雪白的中衣。

雪白……

他伸头往外面看了看,如今正值深夜……

深夜,一个浑身冰凉,穿着白衣服的人与自己相见……

尤其这个人,失去音讯十天,刚刚从战场上下来……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哆嗦。

裴確……他不会是没了吧……

他他他……他不会是个鬼吧……

小皇帝眼睛骤然放大,张圆了嘴巴,“哇”地一声哭着,再次扑进了裴確怀里……&a;lt;author_say&a;gt;  感谢佐名宝贝的2张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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