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
说到底,其实是他自己不敢走出这个房子罢了。
叶一的钢琴还静静地躺在书房角落。
他们一起淘的唱片机还在抽屉里。
她扎头发的发绳还整整齐齐地挂在卫生间。
他妈偶尔来看他时留的字条,也都被他细心地整理进了小盒子后再推入床底。
原以为那段日子已经离他很远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念想的距离。
当初和叶一分手后,陈树并没有立刻将那些与她有关的物品及时清理掉。以至于今天陈树的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还留着叶一存在过的痕迹。
洗手间的角落里放着叶一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面膜。
书柜里放着她大学成堆的专业书。
阳台上还摆着她一时兴起买的多肉,虽然早已经枯萎了。
这个房子,不仅是他妈费了半生积蓄为孙子攒的学区房,还是他与叶一有着独一无二回忆的地方。
他根本不敢离开,也眷恋着不肯离开。
“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邀请了。”
陈树将手背放在眼睛上,轻轻一拭就湿了一片。
我只是个过了这么多年还被困在过去里的胆小鬼罢了。
这样没用的人,真的可以给薄林一个他期望的未来吗?
夜已尽深。
今晚没有月亮。
远山黢黑一片,成片的乌云极具压迫性地霸占了整片天域,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小区草丛里的蝉虫嚣张得很,纷纷鼓着肚皮,此起彼伏地发出大得惊人的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薄林戴着口罩倚在车旁,不时掏出纸巾拭汗。
明明可以在车里安心地享受空调,他却仍要固执地站在外面,像是刻意地受罪一般。
他闭着眼,感受着炽热的空气将他层层包裹,感受着一滴又一滴的汗浸洇湿了衬衫,再热烘烘地黏在皮肤上。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响动,他猛地一睁眼。
只见沉重的夜幕之下,一个人正费力地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行走着,右手艰难地举着手机,正在与对方说着什么。
“喂您好……是的是的……我就快到门口了……”
“……麻烦你了”
陈树无暇顾及身旁的景色,只一个劲地低着头往前走。
此时,一辆熟悉的车横在了他面前,
“这是……”
他仿佛认了出来,却又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只得惶急地左顾右盼。
他转过头,终于与薄林对上视线。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现在取消订单,等会付您违约金。”薄林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看着那人一步步地走近,再看着那人夺过他的手机跟司机商量取消订单。
“你……你怎么……”陈树涩涩地开了口,颤抖地摘下薄林那张被汗浸湿的口罩。
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为什么还在这里等我。
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进车里。
你为什么……
陈树的手贴在薄林汗津津的脸上,感觉到那人轻轻地将脸往他的掌心蹭了蹭,眼泪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的身躯又热又烫,像一团火一样紧紧拥住了他。
他听见薄林沙哑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恨意:
“要是你再晚下来一分钟,我就要上楼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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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树狐和柏林兔的故事
树狐原来是只Beta狐,不料被他得罪的人抓住,成了腺体改造计划的试验品。
因为后颈被植入了白兔Oga的腺体,树狐最近时不时会像个Oga一样地发情。
看着不属于生/殖/器官的地方每次发情时都会变得瘙痒难耐,甚至会流出很多让他难为情的水来。
树狐感到恐惧极了,于是在某次腺体测试前夕,他逃了。
树狐往西边逃,逃到了兔子国。结果被当成敌人抓了起来。
“狐狸是兔子的天敌!这个家伙应该被处死!”
“可是我总觉得他身上有某种兔子的气味……”
“该不会他刚吃完某只兔子吧!”
“处死他!处死他!”
这时,兔子国的首领柏林兔缓缓开口了。
“大家稍安勿躁。”
他打量着眼前这只奄奄一息的狐狸,发现他身上竟然真的有兔子的气息……
“先把这只狐狸关押到我的房间里,待我晚上来审一审他。”
有没有后续看心情(*?︶?*).。.:*?
薄林在城东的月江区的“烟汀”有一栋别墅。
烟汀是A市众所周知的富人区,许多知名的企业家和老总都在这有房产,也有许多有名的政界人士低调地在这买了房。总而言之,这里并不是那种光有钱的土豪暴发户有资格居住的地方,有资格持有房产权的人,大多数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与影响力。
小区对出入人员与车辆的管控都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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