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笑了,变本加厉地扶起我的脸,舔吻沾着水珠的下巴。
我被他压在花洒下,赤裸上身挤压着,雄性的荷尔蒙释放,热度随之不断攀升,在布满水汽的浴室里,连呼吸也跟着粘稠灼热起来,视线尽头云里雾里,拨开云雾,之前的兄友弟恭,相依为命成长的那些岁月,也都消失不见了。
小腹被硬邦邦的一物顶着,我不用低头也知道是什么,裴尚堪称迷醉地一遍遍吻我紧闭的唇缝,拿舌尖轻轻往里顶,又要去吻我的眼睛,我刷然闭眼,于是那个窒息的吻就落到了眼皮上。
我说:“你别太过……啊!”他拽下我的睡裤,大手伸进去,径直握住了半勃的阳具,虎口圈出形状,在柱身上控制着力度握了一把,我猛抽一口凉气,扬起了头颅,抵着墙壁喘息,他嘘了一声,便顺势靠过来吻我的喉结与凸起的青筋。
“放手,放,你把手放了……啊我操……你他妈的……”我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么灵活的手法,按理来说他不缺床伴,不应该沦落到自渎泄火的地步,可……我持久不算差,看柳玉烟的反应来说,应该算是男人里面挺好的,我居然要被我哥光靠一只手给撸射了?这说出去简直把诞爷的面子往地上踩!我想去拨开他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腕,他拨开我的包皮,顺着沟壑处上下加快速度撸动起来,电流噼啪窜上尾椎骨,我腿都软了,手也没了力气,只能勉强按着他的手背,看起来倒像是我逼他给我手淫一样。
高潮迅速逼近,他却在这时紧紧掐住了性器底部,凑在我唇边哑声道:“其他人有我好吗?你身边那么多人,他们都碰过你吗?”“碰你大爷……”我哥手上用力,狠狠一掐,差点没把我给疼软了,额头上密密麻麻覆盖着冷汗,他冷笑着说:“宝贝,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和你哥唱反调吗?”我刚要揍他,他却在这时用更为粗鲁暴力的手法撸起我的阳具,我手指掐进他的肩膀,在极致的快感中迎来高潮眼前一片白光,瞳孔放大难以视物,就在这片雪白的盲区里,我听见某种啧啧的水声,像是在贪婪舔吃着什么的声音。
然后一个满是腥味的吻再次压了下来。
这要不是裴尚,我绝对要咬断对方的舌头!我怒极,又是一耳光朝他脸上扇去,被裴尚眼疾手快当空一把抓住手腕,按在了墙上,他离我远一点,冷冰冰弯了弯唇角:“真的要跟哥哥动手是吧?”“滚开!”我喘着气,怒目以示,“别碰我!滚边上去!”裴尚看了我片刻,点点头,我胸膛急促起伏,用力去推他,裴尚顺从地退了半步,又一下子弯下腰,抱住我的上身,将我扛到了肩膀上。
“!”我的胃没被当场顶出来都是好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扛着我大步走出了浴室,我头朝下,血液一突一突撞着太阳穴,心脏就要这么呕出来,恐慌中我前所未有的意识到,接下来等着我的,绝对是可怕到无法接受的事情。
它会彻底摧毁我,肉体,神魂,又不止于此——它会摧毁我们这如行走钢丝般,岌岌可危的关系。
“哥……”被放到床上,我直起上身,看着正屈膝压上床的裴尚,怀着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说,“打住吧,现在停下来我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还当你是大哥……啊?我是你弟弟啊。”
裴尚垂下眼睫,似乎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让他开始认真考虑起来,我生出希望,热切道:“我知道你也不是真的一定要来……我回头给你送几个人,都是特别——”我打住了话头。
裴尚捂着下半张脸,笑出声。
声音逐渐放大,逐渐神经质。
“你笑什么。”
我说。
他还是笑,当着我的面伸长手臂,拉开床头柜,拿出了润滑剂和一叠安套。
我眼睛被刺痛了一下,他握着那管润滑剂,心平气和道:“痛就咬我。”
我:“……”我没有一句废话,跳下床拔腿就跑。
真的,真的,没有评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