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一肚子火气回家,下车了才想到我应该打个电话问问我哥,看他需不需要我去接。
嘶,这种两口子下班结伴回家的感觉……我低头笑了笑,哼着曲儿推开院门,准备先回去收拾一家满屋子的灰,免得寒碜到我哥,再去接他……嗯,下班。
院门正对着小别墅,中间是十几米远的鹅卵石小路,两边是花园,定期会有园丁来打理。
这个时节,院子里的樱花开了,粉色的花枝包裹住亮起的悬灯,在光芒的照射下,飘落的花瓣像一场雪。
我哥就睡在雪里。
我不知道他有钥匙为什么不进屋子,偏偏跑树下去睡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花瓣都快把他埋起来了。
我只听得见自己突兀的心跳声。
真担心吵醒我的美人。
我想做个栅栏,把这儿圈起来,这棵树,这盏灯,还有月光以及裴尚,时光转瞬即逝,他们应该永存。
我呆立了很久,直到一阵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喷嚏,我捂住鼻子,看见我哥睁开了眼睛,他手臂一抬,身上的花瓣就跟着簌簌地落,又在风里飞到更远的地方去。
我哥眼珠子转了转,终于对上我。
乱伦,恶心,肮脏。
都他妈胡扯。
没人比我哥更干净。
他刚要说话,我就大步走过去,单膝落地,从花瓣细雪里捧起他那张皎洁的脸,低头吻住他。
谁都别管我。
我把我的?心给他,他要把他自己的也给我。
我哥背靠着树干,仰着脸让我亲,更多的花瓣也落在我的肩上,我跟他一起埋在雪里,将这段为世不容的肮脏恋情藏起来,用彼此的嘴唇堵住爱语,我们不会打扰到任何人,只要一个很小的角落而已,我会跟他在里面呆到天荒地老。
他慢慢握住我的后颈,安抚地揉了揉,我抵着他的额头,没说话,我哥笑了:“受什么委屈了。”
我紧紧闭着眼睛,说:“没有。”
他含着我的下唇,就像要用自己的体温融化一颗坚硬的糖,过了会儿,我就又忍不住和他接吻,他却往后退了退,笑道:“没受委屈还跟哥撒——”我按住他后脑勺,逼他老老实实呆着不动,任由我亲,我很暴躁,我想跪下来亲吻我月神的脚尖,也想把他揉碎在掌心,将他撕裂,再一口口被我吃进肚子。
我从喉咙里蹦出来几个字:“疯子。”
他没反应,我又说:“变态,跟踪狂,强奸犯。”
他眼睫颤了颤,别过脸,似乎不想面对我,我捏着他下巴,不准他从我视线里逃开,也不许他眼睛里没有我。
“嗯。”
他说。
“你是不是从小都想着怎么把我弄到手?你是不是一直在勾引我?”我压着嗓子说,“你害得我断子绝孙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他勉强笑了笑:“我也断子绝孙了。”
“所以咱们老裴家没后了……”我噗嗤笑了,“正好,气死老爷子。”
“你忘了,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
“哦,那繁衍后代传承子嗣这样的任务,就交给我们这个兄弟了。”
他抚摸我的嘴唇,淡淡道:“你没有别的兄弟,你只有我。”
我与他安静地对视,几秒后,又默契地开始接吻。
一片花瓣正好飘下来,夹在四片唇瓣间,最终被碾成了花泥,不知道被谁咽了下去。
我被他按在草地上,视线范围内只看得见那盏明亮的灯,随后连灯也看不见了,我哥伸手盖住我的眼睛,让我什么也感知不到,只有他居高临下给我的这个吻。
“哥哥是变态,小诞讨厌哥哥了吗?”我哥不准我看他,是怕让弟弟看见了自己脆弱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这个人爱端着,有兄长包袱,他小声地说,“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
“你不是变态。”
我说。
“你刚刚才说……”“我才可以这么说,其他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行。”
我凭着直觉去搂他的脖子,他顺从地俯下.身,让我蹭蹭他的脸庞,“我哥是美女。”
“……什……”他傻了好久,被我给气笑了,抓起一把花瓣往我嘴里塞,我拼命呸呸呸,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地躲,跟他扭打成一团,最后被我哥无情镇压。
“我是美女。”
他狡黠道,“你是小兔子乖乖,扯平了。”
之后不一定能维持双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