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坐在书桌后,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态度。

林嫣然弯腰,很有礼貌的朝着白长老作揖,道:“好的,嫣然告退。”

说罢,这个肖克克星白了他一眼之后就蹦跳着走了。

林嫣然一走,白长老一甩袖子,吹胡子瞪眼就跑过来揪住肖克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道:

“劳资不是让你跑路了吗,不争气的东西,你咋个又自己回来了,还给人抓了个正着。”

“疼疼疼!师父,轻点,要断了!”

“还知道疼,你个王八羔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姑娘,净给劳资惹事,疼死你算求。”

骂归骂,白长老还是停了手。

肖克揉着耳朵,委屈道:“师父,这就是个误会,我要是知道她是哪个宗门大长老的后生,借个我十个胆子我也敢好奇啊。其实,这事也怪她,大半夜跑到书社三楼撒什么尿,还不点灯。”

“劳资把你点天灯你信不信!”

白长老气的把书桌上的砚台都甩飞了。

缓了口气,白长老舒坦多了,道:“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宗门大长老的后生?”

“说来话长,我去妓院…….”

“王八羔子,你还敢去妓院??!!!”

白长老撩开长袍,脱下靴子,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道:“欺师灭祖的玩意,去妓院也不叫叫上为师…….”

“下次一定一定,师父,你就别扯淡了,这都哪跟哪啊,你还是说说,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我是跑路还是怎么搞,跑路的话要往哪跑?”肖克无语,要不是现在要指望这个不着调的师父拯救自己,他早就对着唱反调了,哪还有这副轻言细语请问的耐心

“你是猪脑啊,林嫣然这个小丫头不是没发现你另一个身份吗,她只当你是逃单。你还跑个屁,等会,配合我演个戏,叫得大声一点,惨一点,就当被我教育了一顿,再出去捏着嗓子道个歉,这事不久解决了。”

“高,不愧是当师父的,手段就是不一样。嘿,这姑娘原来叫林嫣然,名字倒是跟人一样,好听好看,就是脾气……卧槽,师父你拿着跟棒槌干吗?”

“废话,当然是干你了,做戏做套,要真,你个傻狍子,你快叫啊。”

“哦,妈呀,长老不要。”

“哎哟,娘呀,长老那里不可以。”

“嗷嗷嗷,长老慢点,受不鸟了。”

屋里头一老一少,两个没正行的演的愈发离谱,屋外院子里,一男一女,一个满头黑线,一个懵懂无知。

“云图哥哥,小无赖也就逃个单,白伯伯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我们要不要去劝解一下?”

林嫣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听到里头肖克叫唤的那么惨烈,还以为正在忍受白长老的满清十大酷刑,竟然升起同情心来。

云图还不知道肖克造的什么孽,只道是一老一少又在搞什么不正经的勾当,而且听着小师弟的声音怎么都不对劲,出于好奇,便点了点头,答应了林嫣然的提议。

“吱呀!”

房门开了,探进来两颗好奇的脑壳。

屋里头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无比尴尬,师父给弟子来个足底按摩却叫的那么少儿不宜,任谁被发现了都会感到羞耻。

“滚吧,臭小子,以后要是还敢再逃单,老夫扒了你的皮。”

麻溜的穿好鞋,肖克配合演出道:“长老威武,长老牛逼,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麻溜的滚。”

走到门口,云图不解,问道:“师弟,你跟师父干…….”

肖克一脸黑线,粗着嗓子,打断道:“师兄认错了人,师弟只是个犯了错的杂役。”

仗着自己还没换上外门弟子服饰,肖克肆无忌惮的撒谎,扬长而出,并没有引起林嫣然的怀疑,这姑娘再精明也不会想到去看肖克腰牌的。

云图挠了挠头,又不解的问白长老道:“师父,师弟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咋不认识啊,而且,声音也……”

“呸,你才吃错了药,你师弟昨天被人打死了,还是你埋的,这就忘了?”

白长老骂完,怕自己心虚被发现,又指着云图的脑壳,对着也是一脸懵逼的林嫣然说道:“嫣然啊,多陪陪你云图哥哥,昨天死了个师弟,伤心过度,这里,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