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带着两个徒弟回家去了,至于,赌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三人都不关心。

一到家门口,看到林嫣然居然坐在院子围墙上逗一只小猫,三人很自觉地保持队型,白长老打头,云图压阵,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

进了书房,大门一关,白长老往太师椅上一趟,立马露处原形,喝道:“跪下!”

肖克脖子一扭,还有点不服气,回来的路上,他肚子里可是积了一肚子火,依他的意思,白长老都亲自出马了,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至少也得捞个几万两银子回来花花才行。

但白长老拖着他们两个,就跟家里着火了一样,肖克怎么劝都不行,火急火燎地就回来了,对此,他意见很大。

“师父…”肖克还想表明自己是正确的。

“我让你跪下!”

云图早就已经跪了,肖克没敢继续了,也跟着跪了。

一跪下,白长老就开始说教,道:“没脑子的东西,劳资早就很你说过,武力不是一切,脑子才是王道,你要吃几次亏才长记性。设个局都不会,你是猪吗?”

肖克瘪了瘪嘴,不服气道:“这事也不怪我啊,是那个姓周的从中作梗…”

“说你是猪你还不服气,他是干吗的,开赌坊的!别人不从中作梗,怎么,还要乖乖把银子送给你吗?”

“……”肖克闭嘴了,无话可说,其实,上一句话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说错了,指望一个开赌坊的成年人五讲四美,自食苦果,那不是做梦么。

但,白长老兴致很高,嘴就跟连珠炮一样继续道:“服气了?没话说了?觉得自己是猪了?”

“你说说你,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你都办不好,你是有多废材。既然要设局,你还找你师兄帮忙,怎么,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有个师兄,要炫耀下?还有,下注的时候,你让你师兄跟做贼一样下注又是什么意思?”

“可不偷偷……”

肖克刚想辩驳,就被白长老打断了,道:“不偷偷下怎么。怕被人跟风,怕别人跟你分钱,你的胃口真大啊,那一桌子金票银票加起来几十万两银子。就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东西吃的下吗?跪好了,什么时候知道怎么给自己长脸再起来。”

“哦,对了,为师再提醒你一句,你搞正义勾当的本事真没你耍流氓的造诣高,那个烂赌鬼已经把他老婆卖到香秀楼了,人也跑了,唉,不说了,再说下去,劳资又要骂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了,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玩意。”

“老家伙,你就会说风凉话,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不是说,这条街都是你管的吗,你尸位素餐!你老王八蛋!”肖克嘶吼着,很是愤怒,将对烂赌鬼的愤慨都发泄到了自己师父身上。

除了愤怒,还有后悔,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本以为,自己警告了,威胁了,应该能吓住别人,没想到,随手当的出头鸟还是没做好,甚至导致事情恶化,让那个烂赌鬼将自己的媳妇卖到了妓院。

出乎意料的,白长老这一次对肖克爆的粗口没有回敬,而是心平气和道:“小徒弟啊,我发现你除了没脑子,还很天真啊,这条街一百多家各式各样的商铺,每天几万的流动人口,杂役,杂役的亲属,商贩,商贩的亲属,还有一些三教九流的闲杂人等,光是明面上的事,劳资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那暗地里的呢。想要当出头鸟啊,你得自己有本事,不要老是指望别人去帮你,别人很累的,即使不累,干躺着也比做事舒服吧。很气是吧,为师再给你说个劲爆的,保准气死你。”

白长老就像个循循善诱的坏叔叔,一点点勾起肖克的兴趣,道:“我管的这一条街,凡是大一点的铺子,几乎背后都跟宗门上面的长老啊,执事啊什么的沾亲带故,有好多些灰色生意就是那些人主导的。就拿你今日设局的赌坊来说,就是外门一个大长老的资产,帮他管事的那个姓周的,是他的大侄子,没有修为,但是一手出千的本事炉火纯青,这二十几年帮着那个老不死的起码赚了几千万两的银子。听到这是不是更气了,觉得自己更加不应该失手了?”

肖克看着白长老犯贱的样子,气的牙痒痒,但无法反驳,因为别个说的都是对的,每一句,都扎进了他的心窝。

肖克并不是一个好人,他做事,只凭心里的那把尺子,有些事,他觉得应该做,那就要去做,有些事,不应该做,那就坚决不做。

应该做的,比如,男人应该尊重女人,又比如,盗亦有道,再比如,愿赌就要服输。

不应该做的,舍生取义,背信弃义,欺师灭祖,欺负老弱妇孺等。

今日遇到的两件应该做的事都没做好,先是碰到一个男人不尊重女人的事,他去管了,没管好,后是碰到周庄家的愿赌不服输,鸡没偷到,还惹了一身骚,令他的心情很是郁闷,低沉到了谷底。

白长老很乐意看到肖克的心情跌入谷底,加了一把火,转而又道:“跪着吧,小王八蛋,好好想一想,怎么去维护你的道心,想好了再去做事,别动不动不带脑子,劳资跟你屁股后面擦屁股不仅丢人,还没好处,不乐意!”

说罢,丢下两张黑色布料就出去教林嫣然小丫头画符去了,留下,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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