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裴苍玉所知道的事

裴苍玉在车上就没什么精神,脑袋顶着窗玻璃,死气沉沉地盯着窗外,从夜灯繁华一直走进绿地家园,一动不动。

白石伸来了手,轻轻地扳了扳他的脑袋:“靠着玻璃不凉吗?”

裴苍玉躲了躲他的手,坐了起来。

白石顿了顿,突然开口说道:“很恶心吧。”

裴苍玉转开了头,他觉得很烦躁。

“这个圈子是这样的。”白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你对同性恋了解多少?”

裴苍玉皱起眉头:“这跟同性恋有什么关系,就是有人是变态吧。”

白石笑了笑:“也对,不过变态真挺多的。你要不要听我讲讲其他的,说不定会觉得这还好。”

裴苍玉犹豫了一下:“……是吗?”

“比如说,”白石用脚稍微踢远了大衣,“有些人,为了更好地口/交,就把牙敲掉,这样的话,”白石伸手比了个洞,“就很方便不是吗。”

裴苍玉恶寒地瞪起眼:“靠,真的假的。”

白石耸耸肩膀:“还有啊……”

“行了行了,别说了。”裴苍玉打断他,“他们怎么搞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

白石倒愣了一下:“不是那个姓屠的警察吗?”

裴苍玉摇了摇头:“我觉得可能不是。”

“为什么?”

裴苍玉转头看他,比划起来:“大爷眼神很差的,姓屠的今天穿了件屎黄色的大衣,大爷不可能看得出来是黄色,那必须是非常亮的黄色大爷才会觉得是黄色,你懂我意思吗?”

“是这样的吗?”

裴苍玉点头:“会的会的,我记得好早之前有一次就是,我让同学帮我送个东西,跟大爷说穿黄色大衣的让他进来就行,但大爷硬是把他拦住了,非等我下来接人。我同学那时候就穿了超级暗的黄色,大爷非说他穿的是黑色的。但隔壁奶奶那黄大衣都发红了,大爷非指着人跟我说那才叫黄色。”

白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

裴苍玉挠了挠头:“其实也不一定是针对我,说不定喝多的人搞的呢。反正就是哪里很奇怪。”

白石看着他,笑了笑:“今天屠资云有去找你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感觉你对他态度好多了啊。”

裴苍玉转开了脸:“也不是……”

“真好啊。”白石浅笑着慨叹,“都是有‘坏’心思,他就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就不行。果然还是因为周日的事吗?”

几乎一瞬间裴苍玉就明白了这个“坏”心思指的是什么,他的脸蹭地一下红起来,刚等车停下,就拉开门就跳了下去,着急忙慌地转移话题:“你饿不饿?我饿死了。”接着旋风一般冲进了房子,白石在后面看着他。

白石不在的房子果然黑漆漆的。

裴苍玉进了门就去开灯,穹顶上的灯被砸了之后,暂时用了很多立灯,裴苍玉挨个踩亮,白石看着他跑来跑去,把屋子点亮。

他把大衣脱下:“要吃什么吗?”

裴苍玉摇了摇头:“不饿。”他转了转头,“说起来,你难道不应该提高点防备吗?保安什么的。”

白石走去壁炉,拉开炉罩,按了拨火的开关,看着火一点点升起来:“不用了,没事的。”

裴苍玉走到他旁边:“你心可真大啊。”

白石没有说话。

一片沉默中,亮堂堂的火色升起来了,遍地的立灯发着暗暗的光,从四面八方扯着这站着的两人的影子,火光映得他们飘飘忽忽。

裴苍玉在这沉默里越发尴尬,有条件的话,他不太想跟白石独处。他咳嗽了一声,找起话头:“那我先上去了……我还有卷……”

白石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我们聊一聊吧。”

“啊?”

***

于是他们坐下来,在壁炉旁,对坐。

白石翘着腿,靠在沙发上,盯着裴苍玉。裴苍玉双腿并拢,规矩地坐好,十分戒备,瞟了一眼白石的脸,便转而盯向他放在靠手的手指。

裴苍玉其实在想,首先我要坚定立场,其次我要想想,打起来的话能不能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打起来,但要做好准备,白石虽然看着高,但毕竟缺乏训练,缺乏战斗力,最重要的是缺乏实战经验,真要打起来,就算块儿大,说不定就是个五五开。嗯,不错,自由武斗派不是浪得虚名,和平路一哥的大招你是没有见过……

“你在想什么?”

白石突然问。

“啊?”裴苍玉吓一跳,“没什么。”

“太远了。”白石这么说,往前倾了倾身,随手伸来,抓着裴苍玉沙发的两个把手,直接把他连人带沙发往前拉来,直到两人膝盖碰在一起。

裴苍玉都懵了,千真万确地看见了白石拉沙发时手臂鼓起的线条,觉得自己对双方的战力需要有一个重新的评估。

白石把手压在裴苍玉的两侧:“我觉得周日的事我应该跟你道个歉。”

“嗯,确实。”

“……”

裴苍玉理直气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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