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白石所知道的事

死的人叫白银华,是白石的哥哥。下手的人叫鲁鸣月,是白石的手下。

今天周日,白石很忙,但还是在晚上八点的时候,特地抽出了时间来亲眼看看哥哥怎么死。

按照他们的计划,白银华不应该死在暗黑的巷子里,而应该死在白家的码头,封进油桶,灌上水泥,永沉大海,让白石高兴高兴。

问题出在,在鲁鸣月开车带白银华去码头的时候,白银华在后备箱里醒了。不仅醒了,还把后车盖撬开,从里面滚了出来。

正开着车的鲁鸣月,放着震天响的6ix9ine,头前后摇晃跟着节奏唱粗口,开了有三百来米,在换歌的空隙,才发现后车盖开了。

他把车停在这条野草丛生的小道上,点了根烟。

这条路太偏僻了,除了他自己的车灯,不见一点光亮。

鲁鸣月挠了挠头,叹了口气:“麻烦啊……今天老板要杀他最后一个兄弟,特意跑来看,要是搞砸了又要怪我头上……”鲁鸣月转了方向盘,将车开进茂密高耸的草丛里。

他仰头看了看月亮,叼着烟眯起眼:“啊……烦啊……为什么这种麻烦事总是让我赶上。”

月亮被云遮住了。

鲁鸣月关了音乐,下了车,打开后座,拿出他的霰/弹枪,单手上下晃了晃,卡啦一声上了膛。他把烟拿下来,弹了弹灰,吐了个烟圈,皱着眉,不情不愿地沿着路边搜了上去。

“啊……我到底什么时候退休啊……”

他一边弯腰低头沿路搜,一边自言自语。

“啊,找到了。”

在一片被踩塌的草里,鲁鸣月看到了一条被凌乱步伐踏过的路。他把烟拿下,握在手里熄灭,火光烧了一下他的肉,嘶得响了一声。

白银华跌跌撞撞地往前走,逃开这条偏路,逃开这片荒草地,前面有光的地方就是接壤城区的地界……

快…!

他看着那光越来越近,终于燃起了点希望,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却被重重的一脚踹在了脸上。

白银华挨了这一击,飞起来又落地,硬生生滚了几米。

他抬起头,在昏暗中辨别着面前的人影。

走来的年轻男人,一脸的不耐烦,扛着一把霰/弹枪,慢悠悠地靠近他,毫无防范,料定了他在自己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白银华抖了一下,几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还是一身服务生的装扮,勾引着来喝酒的自己,转眼便要下杀手。他恶狠狠地抬了抬拳,又被一脚踩在了胳膊上,那人的厚重的鞋磨了磨,将白银华的手骨踩断。

白银华冲他喊,尽量显出气势:“谁派你来的!告诉我!他给你什么好处?我一定翻倍!”

男人笑了一声,把枪拿在面前。

电话响了。

男人掏出手机,盯着屏幕满脸愁容,叹口气接了电话。

白银华看着那人用恭敬的口气讲话。

“啊……是我……”

“……出了点事……”

“不好意思,那要不然……”

“……好……”

“我明白了。”

他收了电话,反手敲晕了白银华,把他扛在肩上,朝光亮处走去。

照着电话的指引,鲁鸣月一路走着偏僻的道,来到了一条昏暗的巷子。巷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他,那些人抱着手臂,转头看他:“太慢了。”

鲁鸣月随手把人扔下来,舔了舔嘴唇,小声地问:“老板……在吗?”

背后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回答他:“在。”

鲁鸣月一个激灵,往旁边侧了侧:“今天的事是……”

白石点了点头:“别说了,浪费我时间。”

鲁鸣月闭上了嘴。

白石踢了踢地上的白银华,准确地说,一脚把他的头踢到了墙上,使人醒了过来。

白银华努力地睁开眼,揉了揉眼前的血,四下转了转脑袋,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面前蹲的是……

“白石?!”

白石平静地看着他。

白银华很久没有见过白石,他的这个弟弟成长得很高,穿了件衬衣,手里拿着一件灰白色的大衣,手臂处隐约勾出肌肉的线条,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脸,带着银纹的眼镜,蹲在地上盯着他,像一只优雅的豹子。

白银华又看向白石身后的这些人,缓慢地眨着眼睛,似乎明白了几分:“所以……白江他们也是你下的手吗?”

白石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没有回他。

看了半天耸了耸肩,转过头看他的同伴,神色间有点失望:“我以为会高兴,其实也就这样。”

他站起来,看了眼鲁鸣月:“动手吧。”

鲁鸣月从怀中抽出了刀,踢了踢白银华:“站起来。”

白银华没有动。

鲁鸣月巴掌扇在了他的头上,将他又扇到了墙上,血从头顶汩汩留下,鲁鸣月用枪抵着他的额头,语气平淡:“快点站起来,我要下班了。”

白银华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他盯向白石:“在这里,你们不敢开枪吧?这里就算再偏,好歹也是城区,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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