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抱他,想吻他,想让他望着自己笑。
他是如此地喜欢着这个人,喜欢到心都发痛了。
克制的吻落在耳后,宛若倾诉着无声的爱语。房戟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涂完了?”
“嗯。”嬴戈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如玉的侧脸,满腔爱意简直快要喷薄而出。他的喉咙动了动,嗓音微哑,终是说出了那句话。
“叠玉,寡人……心悦你。”
那夜清朗如水的月光下,被酒香和醉意打断的剖白心迹,如今终于毫无阻碍地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房戟彻底僵住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嬴戈的告白,只是上一次他还能靠装睡蒙混过关,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退无可退。
他该怎么回答?难不成告诉嬴戈,谢谢,我知道了?
肯定会被一口咬死吧。
但是“我也喜欢你”这几个字,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嬴戈屏着呼吸,显然在期待他的回应。房戟脑子里一团乱麻,飞速思考着如何结束这个话题而不会造成尴尬。电光石火之间,他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这主意不算很妙,但已是他目前能够想出的最有效的法子了。
房戟拧过身,手臂勾住嬴戈的脖子,仰头贴上了那两片薄唇。
虽然他后头那地儿还没好,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转移嬴戈的注意力才是当务之急。
嬴戈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大,感到又惊又喜。这是房戟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握住房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热烈地回吻了过去。
他这么容易害羞的一个人,应该是想用行动告诉自己,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罢?
如果房戟知道他主动献身一场换来的却是嬴戈十足南辕北辙的发散思维,大概要气得吐血。
-
“殿下,殿下!”
房戟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知画忧心忡忡的姣好面容,和她手中拿着的那只熟悉的药瓶。
卧槽!他怎么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忘了吃药!
他“腾”地一下坐起身来,顾不上后腰的阵阵酸痛,接过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吞了下去。知画递上一杯温度合宜的水,房戟一饮而尽,终于喘了一口气,“嬴戈走了?”
知画点点头,说道:“大王刚离开不久。昨日大王在殿下身边寸步不离,婢子和青辞姐姐不敢冒险,只得今日早早地将殿下唤起来,还请殿下恕罪。”
“你做的对。”房戟摆了摆手,“是我疏忽了。”
知画仍有些不放心:“刘太医说过,这丸药需得在房/事后十个时辰之内服下才有效果,殿下要不要传刘太医来问问?”
“不用了,一次而已,应该没什么事。”房戟打了个呵欠,眼角泛出一点泪花。昨天晚上把他累得不行,他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这天中午,嬴戈没有到凤寰殿用午膳。
房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大抵嬴戈有要事处理,诸如臣子觐见一类的,无暇过来吃饭实属正常。
到了晚上,嬴戈依旧没有来。
朱砂轻巧地跃上床榻,小小的白色脑袋拱了拱房戟的肩窝。房戟伸手捋了一把它柔软的长毛,它乖顺地卧在房戟胸前,撒娇似的“喵”了一声。
“待会儿那个小气鬼来了,小心他把你丢出去。”房戟点了点朱砂的小脑袋瓜,想起嬴戈那一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论调,不禁唇角微扬。
朱砂歪过脑袋“喵”了一声,异色的眼瞳闪烁着疑惑的光,仿佛似懂非懂。
房戟挺喜欢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他的手腕贴着朱砂暖乎乎的肚子,合眼睡了过去。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朱砂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臂,长长的猫胡子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舒服地打着小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