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埋没了。
君王的恩宠,即为后宫之人的立身之本。
而后宫最有权势也最有可能青睐徐顺的人,可不就近在眼前么?
房戟看完部的奏表之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奴才参见大王、殿下,”吴敬昌上前几步,毕恭毕敬道,“晚膳已准备妥当了,大王和殿下若是要用,奴才现在就吩咐他们传膳。”
嬴戈搁下朱笔,用眼神询问房戟的意思。
房戟实话实说道:“我不饿。”
他在观看奏表的过程中,习惯性地针对奏表中涉及到的每一件大小事务进行分析,并构思可行的解决方案。目前的他仍处于思维高度兴奋的状态,丝毫感受不到饿意,反而更想同嬴戈探讨一番。
嬴戈便对吴敬昌道:“半个时辰之后再传。”
“是。”吴敬昌躬着身子,领着徐顺等人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房戟喝了一口茶水,仍然没有压下心头的澎湃之感。今日除了大臣们所奏的内容,他还仔细地阅读了嬴戈写在奏章上的批复。笔势雄健,要言不烦,字字都仿佛烙印在竹简之上,显现出执笔者非凡的胆略,缜密的思维以及过人的耐心。因而在看完这些批复之后,他对嬴戈又增添了几分激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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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戈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执笔书写而有些僵硬的手腕,见对面的人望着自己双眼放光,虽不知其缘故,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原本就生得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忽然这么一笑,柔软的目光从舒展的长睫下蔓延开来,宛若玉山倾颓一般令人心颤。
房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而后莫名有些慌乱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于是注意到了嬴戈的手腕。
“写了这么久,右手是不是很酸?”
“习以为常,倒也无妨。”嬴戈摇摇头,却停止了活动右腕的动作。
“要不……我给你揉揉?”房戟试探地问。
上次嬴戈替他揉腰,揉得很是舒坦,故而使他一直将此事记在心里。自己替嬴戈揉一揉手腕,也可算是投桃报李了。
嬴戈眉梢微挑,答应得极为干脆:“好啊,那寡人便多谢王后体恤了。”
中间隔着一张漆案,总归是不方便,房戟于是起身坐回了嬴戈身畔,“手给我。”
嬴戈听话地抬起右手,让房戟握住。指尖触上他掌心坚硬的剑茧,房戟抿了抿唇,另一只手开始力道适中地按摩他的指节、虎口和手腕。
按摩手腕时,房戟尝试着灌注了一丝内力,一如嬴戈上次为他揉腰时所做的那般。调动内力的感觉对他而言十分奇妙,毕竟这是他上辈子从未体会过的事情。原主根骨绝佳,又勤于习武,内力充沛丰盈。感受着绵延不断的力量在经脉中流动,仿佛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嬴戈望着房戟专注的表情,时不时眨动的睫毛,还有低头时脖颈优美的弧线,右腕上的暖意顺着手臂一直流淌进了心底。
他倾身过去,在房戟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房戟方才揉得认真,险些吓了一跳,睁大了桃花眼疑惑地看向他。
“很舒服。”嬴戈的嗓音微哑,听起来分外性///感,“今夜你还要回去凤寰殿么?”
房戟没来由地觉得脑袋有些发涨,“回……吧。”
“留下来,好不好?”嬴戈反握住他的手,贴到唇边蹭了蹭,听见他扑哧笑出了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邀宠的妃子?”
出乎房戟意料的是,嬴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潋长眸,轻启薄唇:“既然如此,王后今夜可愿宠幸寡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王太会撩了给大王献上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