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尉排查了一圈没有进展。

林外马蹄声起,却是魏君华骑马而至。他跳下马车仔细打量了沈凌宵一眼,见他相安无事,这才松一口气。

“钩绳给我看看。”

“算了算了,反正小爷没事,暗算爷的多得是。”沈凌宵挥挥手,无所谓道。

“把钩绳给我。”

他神色急切,仿佛被暗算的人不是沈凌宵而是他。

沈凌宵呆呆哦了一声,把东西给他。

“案子我来查。”

赵向海忽然想起来,魏君华现在是京城防卫司的总司,城里出的案子都可以管。

赵向海有些犹豫,魏家和沈家不对盘。

“我答应了陛下要照顾好世子爷。”

哦,原来是这样。赵都尉放心了,魏君华是个君子,既然答应陛下了,那肯定不会亏待沈凌宵。

沈凌宵两颊鼓了一下,嘀咕了一句,“谁要你照顾了。”

徐芊芊站在人堆里勾了一下他哥,徐子建扭头,“干嘛了?”

“你有没觉得,魏探花跟宵哥有点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徐子建一头雾水。

“有点宠啊。”徐芊芊忽然捧着脸,“就像话本里的那种,生死对头,爱恨交织。”

“……”徐子建听傻了,“你脑袋注水了吧。”

“不然魏探花怎么对世子爷这么上心,今早还专门把人接过来。”

徐子建也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东院不都说魏君华是君子吗?君子之风呗,反正你说的不可能。”

被这么一说,徐芊芊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厢事情还未着落,那厢,何家印也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凌宵也是道听途说,他在演武场练剑,平时玩的不错的一个纨绔跑来报告。

“宵哥,何家印的桌角被锯掉了一个腿,算术课的时候直接翻了,桌上有滚茶,淌了他整个胳膊,都起水泡了!”

沈凌宵哦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那人瞅了他一眼,“宵哥,真的不是你干的?”

“爷从饭堂出来就没回去过,天上的锅还能砸我身上?”沈凌宵瞪眼。

“我可以作证,”徐子建走过来,“宵哥从来不阴人,看谁不爽都是直接动手的。”

“唉,你不知道的,何家印那模样可惨了!手上那么一大块都红了,口口声声都说是你干的,闹得可厉害了!”

“没有就没有,我没干,也没有让别人帮我去找他麻烦。”

没多久,就有人来叫沈凌宵。闹得挺严重的,几个书阁的弟子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夫子都来了。

“各位大人一定要为学生做主啊,沈凌宵撞马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非要赖在我身上,报复我。”

沈凌宵刚走到门口就听里头何家印一通鸣冤。

何家这傻|逼,栽赃嫁祸到他头上了!

沈凌宵握着的拳头又松开,皮笑肉不笑。

“先别进去,何家印有证据,那断角的切痕极像你那把‘妖华’。”魏君华突然走上来拦住他。

“像又怎么样,就算我真的干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沈凌宵无所谓道。

魏君华闻言怔愣了一下,沈凌宵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挤开人群进了内殿。

大大方方地进去,又大大方方出来。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拦他。

何家印在那卖惨了半天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