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沈凌宵抓抓脑袋,“你们天乾好烦!”

“……”关他们天乾有毛个事啊。

“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去道个歉?”柳文阳提议。

沈凌宵正想点头,徐子建却说,“道什么歉啊,宵哥是会道歉的人吗?”

沈凌宵:……

他是想道歉来着,对了他凭什么给魏君华道歉啊!

柳文阳也这么觉得,“反正都得罪透了,也不差多得罪一次。”

“这都什么跟什么。”沈凌宵心烦透了,直接将两人轰走。

他在殿门外踱了好几圈,脑袋里好似飞出了一个小人。第一个小人插着腰,把徐子建的话重提了一遍,魏狗配么,凭什么要给他道歉。

第二个小人儿马上又飞出来道:怎么说也是有错在先,道歉也没什么的。

第一小人:堂堂世子爷,面子不要哒?

第二小人:无知不是罪,却是伤人。

要不是魏君华最近老是讨好他,还帮他给慕容浩穿了小鞋,他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魏君华看着某人在窗外抓耳挠腮已经许久,头上精致的发冠也被抓得有些歪了,唇角不由地勾了一下。

看来已经知道了。

沈凌宵抓掉了自己的一根头发,沉默地看了眼断发,终于决定不想了。

他听第一小人的,魏狗害他掉了一根头发,他绝对不要道歉!

一抬头,沈凌宵对上了魏君华的双眼。

就隔着一个窗台,他心虚了。

于是在进殿后,沈凌宵抱着垫子不自在地往一旁挪了挪,金贵的屁股让出了一个可以让魏君华放茶水的位置。

魏君华扫了眼他那别扭的模样,也不客气,把自己已经挤出走道的垫子往里头一挪,两人靠近了。

而后第一堂讲习开始了,夫子缓缓走进殿门。同一时间,魏君华也收到了来自同桌的第一张纸条。

打开,里面是大写的“香”字。

魏君华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鼻尖处似乎真嗅到了一丝微弱的香气。

——是一股花香,带着野味儿的花香……

安安分分听了半个时辰的讲习。劲头过了,沈凌宵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魏君华感觉到自己同桌浑身都在躁动,金贵的屁股快沾不住软垫了。

“下一堂是谁的啊?”

“好像是文夫子的《戒书》。”

听到文冯与要来上课,沈凌宵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去哪?”

“去小解,”沈凌宵扫了他一眼,“喝这么多茶又不去茅房,身体没问题吧。”

魏君华的目光从他的臀部划过,因着起身,长袍还勾出了臀部的曲线,挺翘的。

“世子爷扭了半个多时辰的屁股,多去茅房也是应该的。”

“……”

魏狗这张嘴,怎么没被人打死?!

-

沈凌宵出门的时候,正好与文夫子碰了个对眼。

看到沈凌宵的一瞬间,文冯与眸子一眯,眼底闪过一抹阴沉。

“沈凌宵,又是你。”

“别说哈,小爷也不想见到你。”说完,沈凌宵就溜了。

“沈凌宵有点胆子啊,文夫子这才刚进门呢。”底下有人窃窃私语。

文冯与看着沈凌宵身影,咬咬牙,将手中一沓子书本砸到席上,面色沉郁,“都给我安静!”

殿中顿时寂静无声。

文冯与又抽出戒鞭,边读边笞,书阁里沉闷得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