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宵从皇宫出来后先去了徐府。
“徐子建！”
彼时，徐子建正躺在贵妃榻上摇头晃脑听着小曲，一见沈凌宵背着一把长弓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差点吓尿了。
“宵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先把武器放下，我瘆得慌！”
“我问你，武学院什么时候要和文书院合并了？”
“宵哥，你居然不知道？”徐子建惊讶道，“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呀，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凌宵的脸色臭极了。
“就前些日子，不是贴了公告吗？而且咱们明日就要去报道了。哥，那报道书应该给你送去了。”
“……”
沈凌宵没看到。
大烨民风开放，他每日收到的情诗艳曲都能叠半桌，那玩意应该被当成情书，被夹到某个角落里了。
沈凌宵翻出报道书，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床榻上。一边看着报道书发呆，一边听着京城新鲜出炉的流言。
“爷，他们都在传你和魏爷谁是上面的那个。”一婢女道。
“奴婢听说，魏大人还占了上风。”
“瞎了吧，”沈凌宵噎了一下，“明明爷是上面的。”
“在上面的也可能是骑乘啊，有人说你武功好，还有人说魏爷已经分化成天乾了，还比您长得高些。”
“就魏狗那一推就倒的架势，高有屁用啊。”
“最近京城话本就很流行这个嘛，小地坤强压病弱美人天乾什么的……”
“……”魏狗在陛下面前吹屁呢，解释半天，他都被造出陈年老谣了。
沈凌宵感觉有些困倦，挥了挥手，“算了，让他们说去，等爷分化了有他们后悔的。”今早起得早，昨夜又没睡好，将人退下后，沈凌宵倒头就睡。
这一睡睡了许久，醒来已经第二天了。
“不好了不好了！”
沈凌宵脑袋还埋在蚕丝被子里，一只手从床沿边探出来，似乎还没从梦中醒来，“一大早的……唔，大呼小叫做什么。”
“世子爷，魏探花来了！”
沈凌宵一下子睁开眼，“你说谁来了！”
“魏君华来了。”
“他有病？”被子里露出一张困倦的脸，“你让他滚。”
婢女的脚步声从房门口消失，安静了，沈凌宵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有动静。
“爷，滚不走，魏大人说他答应了陛下要好好照看你，今日就是接您去皇家书院报到的。”
本就有起床气，这回火气彻底被挑起来了。“爷才不去，打死不去！”
没过多久，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前院传来，砰砰锵锵跟在耳边响起似的。
沈凌宵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呆滞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想睡也睡不着了，“姓魏的有种。”
婢女进来给他洗漱，看着妆台上一个个玉冠，腰佩，问道:“世子爷今日从简吗，魏大人还在外头等着。”
“他喜欢等，就让他等着。”沈凌宵气呼呼说，坐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心情好了一些。
他可长得真俊呀！
半个时辰后，沈凌宵终于走出府邸。
魏君华正靠座位上喝着豆浆，见他出来，长眸轻轻扫了一眼，面上丝毫没有焦切。
沈凌宵又有小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