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哥哥怎么是你？魏探花呢？”
徐芊芊被一群地坤推了上来，她是徐子建的嫡亲妹子，和沈凌宵也熟，从小到大都是跟在沈凌宵屁股后面喊哥哥的。
沈凌宵那些称号——
“宵爷京城第一帅。”
“要嫁就嫁世子爷。”
就是徐芊芊先喊出来的。
可这一次，徐芊芊虽然跟他打招呼，眼睛却一直往身后瞥。
沈凌宵不悦地眯了眸，故意挡在了她前面。
“宵哥，你怎么坐魏家的马车来了？魏探花人呢？”
“里面。”
听完，徐芊芊整个人快要飞起来，“真的？让我康康！”
“看你个头！”沈凌宵将徐芊芊的脑袋摁回去，“你宵哥不好看吗？”
“好看啊，不过都看了十几年了看腻了，魏探花我还没见过什么样儿呢。”
沈凌宵唇角抿成了一抹平仄的线。
有什么好看的？
能有他长得好看吗？
身后传来动静，魏君华下了马车。
然后，徐芊芊的尖叫声在耳边响了起来：“卧槽！！！好俊好俊，神仙公子！还是个天乾，我不行了！！！”
沈凌宵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感情都被骗了。
“吵什么吵，不进去都不要进去了，锁门了！”正好这个时候圣书院报道官走了过来，一众地坤都被赶进了门。
“走吧。”魏君华说。
“哼。”沈凌宵头一撇，冷哼一声，径直走到报道处，拿着报道书往桌上一砸，“腰牌！”
“世子爷，这是您的，天字一号书阁，往右拐。”
他后面的魏君华也换了同样的牌子。
大烨重学，有点名望的世族都要上私塾，皇城这里不仅天乾要进书院就连地坤也要上，而且还要考学。
二十之前考学不过，三品以上无望。就算过了，碧如魏探花，也要上到二十岁。
地坤和天乾的院子是分开的，左边是地字院，右边是天字院。两人差不多踩着点进了房门，其余人早早就到了。
书童道：“魏大人，世子爷，你们的位置在那里。”
沈凌宵顺着他的手指头望过去，瞪眼，“为什么我要和他坐在一起？”
“一席两座，按照名次入座，魏大人是文书院的第一，您是武学院的第一，你两来得晚，只有最后面那个席位还是空的。”
“什么破规矩。”
“陛下定的规矩，”赵都尉声音从身后响起，“有意见跟陛下说去。”
“……”
陛下最大，说什么是什么。行吧。
沈凌宵晃晃悠悠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魏君华默默坐到另一边。
第一个时辰是晨读，整个殿宇响起摇头晃脑的读书声。魏君华拿出一本古籍读着，沈凌宵一人占了一席，在桌上铺了一张纸涂涂写写。
写了一会儿，实在乏味极了，沈凌宵把笔往磨盘里一丢，趴在席上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