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大人!”
“魏大人在此,那••••••”一个曾经守过宫门的禁卫军忽然说,“那个好像是沈凌宵。”
“真的是,刚才太快了我竟然……”
禁卫军与京城防卫司关系本身并不算好,因为京城防卫司是陛下特设的部,手中还有御赐令牌于是权利就比一般大理寺、刑部、甚至御林军都要大一些,手还伸得特别长。
要是以往禁卫军统领绝对不会去绐魏君华好脸色的,可自从上次听到林启轴和周撤的话后,他们禁卫军的人马就有投靠魏君华的意思。
此次正好又遇到了人,就变得极为客气。
“魏大人。”他走上来抱拳,魏君华却没停下马反而用轻功跃下,将沈凌宵从地上抱了起来。
等到确定人没事,才点头与禁卫军统领示意,“龚统领。”
禁卫军统领见他脸上急色未消,不知怎么地愣了一下,好容易才回过神,与他再度抱拳。“不知京城防卫司这么急着进宫是有何事?”
魏君华边说边将沈凌宵背到背上,“陛下传了旨意过来,长宁太妃似乎病重,他与长宁太妃情同祖孙,这才迫不及待进宫来探望。”
“长宁太妃出事?!”禁卫军今夜轮班,前一分钟才换了班,之前他不在此处,自是没收到这消息。
要是御林军早就知道了吧。
又看了看两人,禁卫军统领脸色有些复杂,那些人都说魏君华城府极深,为人甚是不讲情面,恐怕都是片面之词,就他所见,他对沈凌宵这么着急拼命的样子,可不像那些人□中说的那般不堪。
“我父王听闻他要进宫甚是不放心,这才让我追了出来。”
禁卫军统领却是明白了,亲生父亲担心养子,命亲儿子来寻,可谓重情重义,于是也没想拦着两人。
“既然太妃出事宫里必然混乱,我让人给你们清个路通报。”禁卫军统领见他背着人不便,心下敬佩又是客气说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
熟悉的殿宇,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要远。
“魏狗……”
“我在。”
“我腿动不了••••••”沈凌宵喃喃道。
“你身上的药性还没过去,本来该是明日醒来,你醒的早了。”魏君华说,“禁卫军的人在开路,我背着你很快就能到了。”
才说完,就感觉到背上传来了一股子湿意,魏君华一愣,“你哭了?”
沈凌宵说,“我想见见表祖母。”
魏君华心沉了一下。
长宁宫中,太医们额间缀着冷汗,不住滑落,他们尽力了,可是还是没办法。
德云帝怒极,“饭桶你们都是饭桶!”长宁太妃岀事,他也顾不得瞒着不瞒着的,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他的腿真的有点跛了。
可是这时候也没人敢去多想,治不好太妃他们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陛下,”太医院院士方长生说,“这一剑本来不足以毙命,只是太妃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内腑处有衰竭的迹象,似乎常年心力交瘁所致。太妃一头鹤发足以证明,且此伤颇为深,本就有些凶险,太妃若是一心求生也就罢了••••••如今她怕心有死念。”
活着太痛苦了,并存了死的念头,如是而已。
他从先皇在的时候就在太医院了,如今也是近七十高龄,德云帝最终还是没对他发火,那股气像是泄了—般,心沉而累,“跟容安王府和封家的人都通报了吧。”
王皇后走来说:“报了。”只是报了而已,如今人已经这样,怕是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陛下!”外头突然有人闯进来通报,“沈大人和魏公子已经了!”
“世子和魏凌宵?”众人都没想到人竟然来得如此快。
德云帝的连忙叫李公公把人接过来,李公公刚应下就见魏君华背着走不动路的沈凌宵撩开珠帘走进了内殿。
李公公愣了下,然后连忙回神给两人让开路,“去看看太妃最后一面吧。”
沈凌宵挣扎着从魏君华身上爬下来,他的脚还是软的,早前还能御马怕是一丝意念强行撑过来的,如今药效又反噬,只能跪着爬到长宁太妃的榻边。
作者有话说
晚安,一天白天都在睡觉不到晚上就写不出来,粉包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