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料到会有这般结果,几人还是颇为无语。

“午时就要出门,我回去与我家老母告别。”

“我也是。”

“那就此别过。”叶锦玉说。

“告辞。”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一人说,“还投胎投的好还真让人羡慕。”

“好歹是个武官,铁血男儿心宽一些,”叶锦玉说,“琅珊王家可是江湖人,南部又无重兵把守,是福是祸都很难说,镇北侯那里几年来又自立为王的意思,陛下此番让人过去也有震慑的意思。咱们只是去打外邦人,自己人跟自己人动手才是难。”

“说的也是。”

几个寒门子弟一起出了城门,途径容安王府附近时候,有人问叶锦玉,“要去看看宵哥吗?”

“来时已经去过了,这次就算了,我回去与母亲打声招呼就走。”叶锦玉笑着说,“又不是去送死,你们这么愁眉苦脸做什么。我可是铁了心要身而退的,以后当了大武将要在京城绐我家老母买个宅子。”

“好志向,我也要绐我老爹买个四合院。”

午时,陛下亲自送这群兵马出了皇城,浩浩荡荡的人马各奔东西,带着与他们官职相匹配的兵马。

沈凌宵站在钟楼上,听着编钟声在风中摇曳,壮烈而不舍。

队伍很长,沈凌宵也站了很久,知道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都落日了,走吧。”

郊外的只剩下一颗颗移动的小黑点,兵马在夜幕里逐渐消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魏君华走上去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因为这里够高。”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后颈皮。揉着的时候,感觉他的身子轻轻放软了一些。

“你不用抚慰我。”

“你心情不好。”

沈凌宵无意识笑了笑,“任谁跟我这般,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魏君华没说话,轻轻放出信息素绕着他轻轻抚着。

沈凌宵指着前方对他说,“原本那些人之中有我一个。”

“陛下不喜打仗。”

“谁不喜欢平安盛世,只是无法谈和必然要动用兵马,外邦人欺负你久了,就以为咱们大烽都是群软蛋都好说话,以后只会变本加厉欺负更狠,只有武力镇压,大军旗开得胜,他们才会怕了,乖乖躲得远远的。”

“外邦人自古以来对中原大地充满好奇,就算以前不去管,他们也会借着进贡等由头来到大烽一探究O

“眼红别人顺便找找虐,那些贡品只是开眼界的筹码。”

“不过有一点我与陛下想得一样。”

“什么?”沈凌宵好奇地转过身,没想到魏君华就站在他身后,二人不知何时靠得这么近,魏君华已经然得贴近了他,他只不过一转身,唇瓣就碰到了魏君华的唇。

魏君华速度极快地蹲下身,抱住沈凌宵的脑袋,加深了这个深喉。

沈凌宵差点被他亲的透不过气,最后没法了,两只手握着拳头开始砸他的背。

“呜,你干……”

“我不想你离开京城。”他放开沈凌宵,二人就扶着石狮子粗略地喘气。

沈凌宵瞥过头当做没听到,过了一会儿转而言其它,“自己都不行了,还折腾我。”

魏君华的喉咙滚出一声短促的笑,“砸得挺痛,上次标记你你又哭又抓,背上的伤□还没好。”

“啧。”沈凌宵下意识反讽,“反正你之前背上也有不少疤,多几道又何妨,哪个天乾身上没有几道可看的疤呢。”

魏君华面上一怔……他一直以来都有小心避开后背,沈凌宵怎么会知道他背上有伤疤?!

沈凌宵往前面走了几步,回头却见魏君华还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便说,“走吧,父王该担心了。”他也没多想,更不知道魏君华心里此刻所想。

入殡的前一日,沈凌宵与魏君华跟着沈靖夫妇进长宁宫作祭拜,停棺处,哭声此起彼伏,见几人来啜泣声都压了下去。

长宁太妃哪有什么至亲,这些都是请来专门哭殡的。

四周一片花白与梦中一模一样,沈凌宵站在人群里披着白色的宽袍,他四处望了眼,只觉得瞳孔都有些刺痛了。

“吉时到一一恭送长宁太妃!”礼部侍郎一阵高宣。几个身强力壮的抬棺人走进来,将棺木挂上了自己的双肩。

啜泣声又响了一些,宫女们擦着眼泪跟着棺木往外围走,紧接着又是封家一众,沈家就跟在他们后面。

街道上所有门都闭上了,金箔纸钱飞了满路,几个与长宁太妃关系不错的人家跪在路祭台边恭送着一众人马岀城。

直到几人站在了龙脉山脚,王皇后说,“陛下您不能去了。”德云帝的御驾在队伍的最后,他不用下地可还是怕皇陵开启时候有煞气冲撞了自己。想到如今的身子骨,德云帝便停步下来。

守皇陵的是前朝一个偏系的皇室后裔,见到人来了便朝车队行礼,“太妃娘娘,皇后娘娘,几位大人,都准备好了,请。”那人从人群里扫到了魏君华,只是愣了一瞬,就把视线挪开了。

“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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