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不仅不知道沈凌宵会画画,更甚至连彩墨是什么都不清楚。
彩墨是南方那里传来的一种新画料,用特殊的彩石研磨而成,用法如水墨,色泽却更为鲜艳。
除非是画工笔,否则彩墨呈现出的特效是碾压级别的。
容安王妃带来的彩墨就是沈凌宵特调的。他闲来无事特别爱倒腾新鲜玩意,这次进宫就想过会有这种事情,防范于未然,没少做准备,地坤嘛,比得也就那么多的,总不能上去跳舞吧,那他真的不会。
沈凌宵刚坐下落了第一笔,四周的惊呼声就没停下来过。
“哎,这颜色,可真是如织染坊印出的一样好看啊!”
“天哪,那领□怎么会有细闪?”
“宵哥手中这是什么颜色,我可从未见过,竟然还挺好看的。”
“脸上居然还要上色的吗?”
却没有人表示对彩墨的疑惑,毕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没见识。
“宵哥用的纸张也太厚了,那不是宣纸吧。”
“对了,我有个南方的亲戚,我看过这种厚桨纸,他们叫这个水彩?”沈凌宵笑了笑,这个似水彩其实不是,他还是说错了。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魏君华的样貌以一种极其鲜亮的模样跃然纸上,虽不及工笔那样复刻式逼真,但也比一般的写意画要更为惊艳。
特别是周月华那画就涂了两笔,水得不行,说是魏君华大家只能凭感觉,那种背景是山,什么细节都没有,上面有个谪仙一般的背影一一这种画在现世太多了。
而沈凌宵用笔尖细细透着纸浆,把魏君华的模样细细刻在上面,加上众人反应,高下立显。
就在众人以为他就要停笔的时候,沈凌宵又拿出一张纸,将王皇后的模样画在了上面,王皇后从未见过有如此好看的等身画像,高兴之余连忙让人把画绐收了。
—声惊呼声,魏君华喝下一杯酒,被对岸的惊呼声吸引,转身就看到沈凌宵站在石凳上,将自己画像放了下来。
他不由地愣了下。
有个文官用胳膊肘捅魏君华,“沈凌宵会画,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只记得有几次沈凌宵选学的时候目光都停留在画上,不由道:“太喜欢的东西总是爱藏在心里不愿被人发现吧。”
不过他也不觉得多意外沈凌宵平日那打扮那画花钿的手法,也不难猜出他是个画技高手。
“不过他竟在这个场合把你明目张胆画出来,他不会喜欢你吧。”
“是啊。”魏君华直白说。
那人瞪眼,“我靠,你们之前不会是真的吧。”
“他地坤我天乾,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吗?”
“舒白啊,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那种温婉一点的,你一个素净的模样,他那种富贵热切如火的,很难想到你们?”
“如火又怎么样了,我倒觉得沈凌宵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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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当他什么都没说。“不过陛下似乎不想你娶他,上次你爹在朝堂上放话他都没答应。”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成亲本就与他人无关。”
那人连忙压低声,“舒白,陛下还在那里你说话可小心点。”
魏君华却忽然站了起来,翩翩公子温文尔雅,却是从袖摆里拿除了木头。
沈凌宵刚落座,就听到一阵惊呼,对魏君华以迅雷之势雕刻了木雕小人,小人一抛,沈凌宵伸出手一接,那东西就躺到了他的手里。
在宴席上送自己的贴身之物,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凌宵也不跟他客气,伸出手那轻轻的纸像是被风吹起来一般,飘飘荡荡落到了魏君华手中,
紧接着魏君华就站起身走道陛下面前跪下。
沈凌宵也没想到魏君华竟然如此干脆就跟陛下提求亲的事情。
不过陛下那脸色还是不好看得紧。
沈凌宵可以看出来,陛下根本不想他嫁绐魏君华,虽然他根本不明白,毕竟陛下都能让他嫁绐周鼎。
他耳尖动了动,听到魏君华在说,“陛下若是不同意,臣便长跪不起。”
陛下那脸色大概是说,你就跪着吧。
然而现在是王皇后的寿宴,他不能随意发火,特别这还是两个小辈你请我愿的事情,大烽这里的风俗开放,根本看不得棒打鸳鸯。
见陛下脸色实在难看,温阳为首的几个老臣出来打圆场,“舒白这逍遥王的亲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下,你得绐陛下些时间,陛下比谁都疼逍遥王呢。”
魏君华就笑了笑,说自己在府邸静候佳音。这是在逼着陛下了。
虽然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接下来的氛围却一点儿也不好。
魏君华回了位置几个跟他要好的同窗用胳膊肘碰他,“你真是疯了,你没看见陛下的脸色吗?!现在二皇子黄了的亲事才过了多久,太妃也刚走。沈凌宵要成亲怎么也得等一年半载,你急什么?!”
他原本也是这么想,以前他府上藏着掖着规避着德云帝的眼线,就是为了不让沈凌宵跟他捆绑在一起,日后他万一失败,还能让他脱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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