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当年那个寿宴是为了祭奠太后,陛下故意设了个日子,结果闹出这种事情,很多参宴的老臣都看到。

这手法太熟悉,基本上换汤不换药。

“你说他是不是心大,真当陛下是傻子啊。”

“于是周勤就死了?”

“一开始没有,后来前皇后不行了,他就被陛下,”沈凌宵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陛下一直很恨前皇后,当年毕竟受制于人也有前皇后的一份功劳。”

二人说了好一阵子,里头除了周月华和周承的动静,最后加上了周鼎。宛如炒大盘菜。

沈凌宵说,“你信不信一开始周鼎就想拉我们同时下水,加上我们两五个人一张榻,陛下会气死吧,然后就周撤一个人继承了皇位。”

“你这话在理,光想着就恶心。”

“只有周月华才会去相信他,他那个人睚眦必报,周月华跟着老二的时候,他应该就记恨上了。想必就没想过弄两个殿。”

“时间差不多了。”魏君华让沈凌宵先去换衣裳,然后自己先回了宴席。

不过这一会儿的工夫,信香已经开始蔓延了,幸好宫里的和仪多,大多数天乾都会在出门的时候吃几颗抑制丸。

“这谁啊,信息素怎么也不好收收?!”沈凌宵换了一件衣裳若无其事坐下后,一旁边的地坤开□说。

他们这里位置隔着还算是远的,天乾那边信香已经浓到了可怕的地步,三种信香混杂着,都是熟悉的,毕竟其中两个还是皇子常常要上朝。

还有一个梨花香,是玉华公主吧。

那些天乾的视线就朝地坤的席位看来,周月华不在。

陛下忽然站起身,对着这边叫王皇后,“皇后!”

王皇后慌慌张张站起身,紧跟着场面愈加混乱,两人还没有走出水榭廊桥,那边忽然几个太监慌慌张张朝着这里跑了过来,“陛下!”

吓得腿都站不稳了,摔了个狗吃屎。

“不是吧,这个信息素,玉华公主不会和……”

沈凌宵提醒她,“心知肚明,放在心里。”

几乎所有人都从宴席里站起身,德云帝带着王皇后等内眷往后面走,李公公把那报信的内侍从地上拉起来,一群人一前一后朝后面走去。

“宵儿我们要去吗?”

“他们去我们就去。否则到时候莫名其妙绐人泼污水了不好。

陛下应是太生气了,于是就把臣子都晾在这里,没让他们继续留着,也没让他们走,更没说不准跟去瞧个究竟。

而且那个殿宇是出宫的必经之路。

虽然好奇害死猫,可是大多数人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从林相走过去后,大臣和内眷纷纷都跟了过去。都是人精,院子肯定不进,但是只要路过偏僻的门口,就能听到周月华几乎叫哑了的声音,而且地坤强制被激出雨露期可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好的,没意识的时候最危险,因为天乾会下意识去完标记。

德云帝踹开门进去没多久,里头的一声爆喝就冲破窗根直上云霄!

“畜生!滚!都绐我滚!”

接下来就是各种叫骂,各女眷的哭泣。

外面这一堆人站着,跟官道上大户人家夫妻吵架,儿子打架,或者妻妾小三争斗,然后路过之人包围着—圈围观,没什么区别。

家丑不可外扬,沈凌宵知道陛下肯定是想自己解决了,不过他估摸陛下做不到,三个热血少年,他和一群后妃还有那些太监,哪里的本事能拉得开,最后还是几个统领武将上去把人分开的。

“在京城不仅文人不容易,那看起来挺舒服的武将更不容易啊,”沈凌宵终于理解到,这世间什么活儿都不简单,“还得忍着不断被皇家人内斗刷新下限。”

他在那里摇头晃脑,却感觉有一道视线放在他的身上,沈凌宵抬起头,看到周撤一双眸子正定定看着他,这人怕是早就知道他没事了,魏君华与他都没事,也就是说这世间知晓真相的,至少有两人。

沈凌宵咧呀一笑,无声挑衅一一瞪我又有什么用,我知道了,你还是干不掉我。

作者有话说

晚安,领下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