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小看周鼎了,没想到最先忍不住动手的人是他。”

“怕死的人斗不过不要命的,周鼎就是个疯子。”沈凌宵想了想,若是自己自己会怎么做?

—不做二不休,也把自己弄出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然后到陛下那里诬告周撤,当然受到刺杀的不止他们,必须带上周承。还要有当事人。

就比如林启轴与自己有争执的时候,周撤与周承正好走一处,而他们正好都出事了。

这么一来周撤便是有嘴也说不出。

陛下那个性子就算明白过来,周撤也得被冷藏一段时间,而现今正是敏感时期,此事一出周撤势力必定弃他而去。

“周撤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周鼎要是当了皇帝,他吃不了兜着走,反正都是死你觉得他是放手一搏直接造反,还是坐以待毙。”

这些沈凌宵哪里会不懂呢?!

所以他心底的一直都慌乱着,“父王那里。”

“父王母妃暂时没事,”魏君华冷静说,“他想对付的是陛下。我猜周撤必然已经回了皇城,禁卫军本来就是他的人。陛下身边带着的人马不多,他应会占据皇城,再包抄而来。”

沈凌宵却问他,“你早就料到?”

“不曾。”魏君华站起来打探了一下洞口,“我只是喜欢应对任何变数,并且提前准备罢了,你该知道的,御林军的两个统领是陛下的亲信,动不了,但是禁卫军不是,他们当初是林相的人,可林相看不起他们,于是投奔了周撤,不过的周撤此人生性冷淡无情,除了他自己的益处。其他人都是附庸品,那些人的死活,他不太管。”

“正好禁卫军领队与王皇后又有些过节,那位小妹在后宫当妃,受了王皇后不少苛待。”

“所以他们能选择的人只剩下周承了?我猜周承都不知道禁卫军已经听他号令,禁卫军是你的人?!”

魏君华双手抱胸,转身看着他,他并未说话可眼底一切胜过千言万语,也就那么一瞬间,沈凌宵从他眼底看出了不忍。他不敢再与自己对视,最终收回了目光。

“我就说呢,你这么谨慎的人,怎么没让你那几个近卫死士跟着,原来他们去跟着周承了。我猜周承现在肯定受了不大不小的伤,不宜出面。禁卫军不会因为他重伤而冒险,你又可得到兵马,正正好。”

正如沈凌宵所料,外头烽烟已经烧到了皇城,当夜周撤带着禁卫军的人马杀了御林军的兵马措手不及,冲进了宝殿抢走了玉玺,将后宫的妃子权软禁做了人质。

—夜之间皇宫血流成河。

陛下的兵马堵在了避暑山庄之上,山下是洪水狱火,群山似被围成了一座孤岛。

“陛下!四皇子说••••••”

“他要说什么!”德云帝气得猛烈咳嗽着,捂住嘴巴的时候,血从五指缝中流了下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四皇子要您即刻将皇位传于他手,”来人颤颤巍巍道:“四皇子他,逼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