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跨度很大,沈凌宵越看越心惊,越看心里越是难受。
一一因为魏君华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一些,仿佛过去种种苦难,在他心里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感觉喉咙有些哽咽,魏君华去了哪里,他缥缈的身子就跟着飘荡到哪里。
看着他从背着重袋的后勤兵马,再到献计立功,保住了粮道,最后在都尉的引荐下去见了陈将军。
“就是他?!”
“是啊,要不是这小子,咱们那些粮食定被烧光了。”
陈将军不太信,又就兵马部署之事问了这个少年,少年一一说出。
陈将军惊为天人,问他,“你曾是哪里人?!多大了?”
“京城魏姓人士,过了年就八岁了。”
“才八岁不到……”陈将军的身子慢慢往后靠,忽然他想起什么,“你姓魏?那魏澜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陈将军怔愣那半晌,眼底闪过无数悲痛,似乎旧事重重在那一瞬间爬上了他的心头,“荒唐,真是荒唐,魏澜之子竟然流放于西境!”
这话让在场大多数人听来就是陛下做人不太厚道,居然把魏澜将军的儿子绐流放到这种地方,可在沈凌宵耳边听来,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一一陛下在放虎归山。
前路的迷雾在一瞬间被缓缓拨开,一瞬间,似乎窥得了天光。
陈家对朝廷的怨恨,魏君华的岀现,后来魏君华回京,魏君华对陈老的态度。
“陈将军这么大着胆子把魏君华留下,起得是什么心思?魏君华谋逆,陈家是推波助澜还是指引?”
总之不管如何,二者都是一根绳子上蚂蚱。
沈凌宵心砰砰跳,他耐着性子往下看,果然陈将军呵退了四周的所有人,将魏君华收到了身边,他把事情压下,没把魏君华真实身份放出去。
边关遥远,没几个人知道魏澜的儿子叫什么,字什么,或许连魏澜已经死了都不太明白。
他以一个书童的身份留在陈家,跟着陈家少爷进出军营,自从魏君华去了军营,战事屡战屡胜,很快他的天才之名被传了出去,竟有了小军师之称。
那些同营的人马都对他心服□服,甚至有些年长的武师都来向他请教。
林丘玉没想到会在陈家再度碰到魏君华,这一遇,魏君华长开了一些,更加将相貌展露。他只觉得缘分注定了两人,一看到了魏君华便开始千方百计地施好。
而这个时候不管是魏君华还是陈将军,都没想过的这林丘玉早早就认得魏君华,二人并非第一次见面,特别是魏君华,在他心里,林丘玉不过是对他一见钟情,又在将军府无微不至照顾他,又不得他喜欢的可怜人罢了。
只有沈凌宵越看越不是滋味,恨不得这腻腻歪歪的一幕早点绐过去,或许这梦本就是他的梦,于是也听得他的使唤,很快两人的种种便在他眼底略过,那一日,魏君华分化了。
他刻意避开了所有人,告了几天的假跑到了荒地的山坡里躲起来,直到分化结束,身体也不再发热才饿得手脚发软从山上下去,也就是这一天,饿得头昏脑涨几乎晕厥的时候,在半道上撞到了方道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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