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宵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最近练武也到了瓶颈,魏君华一忙他就无趣,加之陛下也不管着他,那些公子哥儿的聚会就没少去。
然而一日沈凌宵人未入座,便听到席上有人议论,嘀嘀咕咕,“不是吧。好一个深情专一清贵的沈君华,原来还是个风流才子。”
“我就说不现实吧,他长得那样,地坤往他身上贴都不知百八十万,男人哪有不占荤的。”
“真的假的?据说还不认,本来那地坤也不想说,被逼急了。我以前就欣赏舒白这痴情模样,现在啧啧。”
“做作得太厉害,翻车了吧。”
“我还听说那地坤还怀了孩子,后来还打了,你们品品渣……”
“嘘……”
那说打胎的人说了一半,忽然有人伸出手拉了他一把,他猛然察觉到什么忽然往后一看,就见沈凌宵正站在他身后皮笑肉不笑。
他下意识就叫“世子爷。”回过神才想到人家现在已经是王爷了,“逍遥王!”
沈凌宵那把扇子在手背上拍了下,“圣贤书白读,平日里君子不君子,也没少背,带在□中的话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那人笑如菊花,气氛别提多尴尬。
这沈凌宵好好的一个地坤怎么扎到天乾的堆里了,他是压根没想到。
“爷,我们也是……”
话没说完,沈凌宵一个收扇敲在他脑袋上。那人嚎叫了一声,直接从座椅上飞了出去从牡丹亭的台阶滚到了亭外。
可偏偏没人敢拦着。
宴会东家听到消息连忙过来的拦人。“王爷息怒,王爷这好端端的咱们都寻个雅乐,您这动气了可不好,伤了身子。”
书院停了以后,武院之人都去了战前,剩下这些有门第的关系户,文不成武不就的,陛下也没绐他们一官半职,就这么闲在了京城里,眼看同是一起岀来的魏君华都快升丞相自己还毫无建树,眼睛都红了。
盯着人家一举一动,恨不得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使劲的抹黑别人,总以为只要将别人抹黑了,那人便就不如自己。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那人被揍也来了脾气,滚着地儿说,“沈凌宵有本事跟我出气,你去找他啊,别说你不知道,头顶都绿开花了。”
在场人都觉得这人疯了。沈凌宵不把他宰了都不真实。
然而沈凌宵听完就只是笑了笑,“你说的也是,他们人呢?”
看好戏欲望压过了心头的恐惧,一人插□说,“这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又是一年秋日宴不是?到时候肯定会来。”
沈凌宵扫了这开□之人一眼才发现他是周鼎的人。
嘴上边敷衍,里有七窍便想到了其它事情,“魏狗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动作,周鼎居然能抽空绐他泼脏水7?还是周鼎最近要做什么,怕魏狗绐他使绊子,这才有事没事绐魏狗找事儿。”
沈凌宵没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魏君华,回去见了人只让他小心一下周鼎。
魏君华再度入宫时就把所有的暗线都放在了周鼎那里,监看他一举一动,陛下眼看就要不行了,老三势力又越来越大,他终于忍不住了了。
等到沈凌宵去睡了,黑鹰才走过来,欲把今日的事情说了。魏君华却说,“不用看着他,他自有分寸,倒是林丘玉,我没想到他如此拎不清。”
“娴贵妃那里的肚子快瞒不住了。她一直不敢拿掉,生怕陛下起疑,如今陛下精神头不好,她便有浑水摸鱼的念头。”
“然后把脏水泼到皇后那里?”
“皇后也不去防着他,毕竟皇帝都不行了,谁有空去管一个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