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在蹴鞠时候快要分化的那一次,脊骨里都是渗透而来的信息素让他头疼欲裂,沈凌宵试着走了几步,然而才不到一会儿,视野里就开始模糊。
“阿宵!”
“我撑不住了,先走!”沈凌宵额头冷汗都出来了,一只手搭在叶锦玉的肩膀上。
叶锦玉也不含糊,连忙撑着他往外面跑。
直到出了巨石之阵,沈凌宵的状况才好了一些。
“阿宵!”
沈凌宵粗喘了一□气,才勉强开口,“锦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个地坤,为何对那些信息素无甚反应?”
“我自小家里穷,娘生了我以后猜到我是个地坤,他怕我爹不要我就寻了坊间的药材,吃多了就像天乾—样。”
“不会有副作用吗?”
“当然有的,又不是真的天乾,现在不仅不是个天乾连地坤都不像了,没有情欲。不尝五谷之味,身子也比天乾柔弱。”
叶锦玉说:“阿宵,我见你平日也不受信息素所累,还以为你也是吃了什么秘药,没想到不是。”
“这跟我功法有些关系,信息素本就是无毒无害,只要控制好经脉,适当用内力就能封住信息素流,幻象也一样,景象本事虚伪,舍末求本足以。”
叶锦玉虽然听不懂,不过好歹知道这跟沈凌宵的武功有关系,只是不理解问:“宵哥既然所有人的信息素都不受影响,为何这一次在阵法中反应如此剧烈,莫非是阵法扰了••••••”
“有两点,第一是信息素之人功法心法在我之上。第二是这个信息素有毒。”
“信息素有毒?”
沈凌宵点点头,那信息素里我感觉到了一股子死气,活人的信息素归于山川之灵,不论好闻活着难闻,都是无害。而鬼魅之物妖孽之物,再好闻也是致命的东西。”
“宵哥,你说阵中的信息素是死人的?”叶锦玉只觉得闻所未闻,“死人怎么会有信息素,人死之后信息素已然消散,就死的一瞬间会特别浓郁,紧接着就没了。”
“那阵法不是困人的,那阵法是辅助这信息素的。不然为何阵中的信息素会如此重?”
沈凌宵从心里扒拉了想法,说,“这阵法像是扩香气,阵中的信息素像是腐烂掉的尸臭,被困在了里头。怪不得这四周没有一个兵马,是铁定觉得我们不可能会破阵。”
“阿宵,我们还是先走吧。”
二人默契地回到原地,脱下染了信息素袍子,一言不发。那些人没想到两人真的毫发无损地从那个鬼地里回来了,更是士气大振。
回去一途只有沈凌宵和叶锦玉两人心思无比沉重。这里就属沈凌宵最有本事,可连他也奈何不了这什么鬼阵法。
而这天夜里,沈凌宵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一一首先,他梦到一个巨大的瓮,那瓮里汩汩冒着黑色的水泡,他走近一看,看到瓮里居然泡着一个人,那人的轮廓有些眼熟,但沈凌宵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他翻了个身,在这个梦之后又做了另一个梦,梦中他躺在一辆马车上,车窗是开着的,照进来的光映着那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