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已经到了这里许久,可至今为止都没有听到过魏狗的动静,他不信魏狗不知道,计算了下来回的工夫,若魏狗真的来了,必然过不了几日。

叶锦玉却没往这处想,这天下怎么会有放着好端端皇位不要的,亲自来边境找人的,能派个人出来就不错了。

沈凌宵便和他说,“我只觉得这般打下去不是头,如今耶鲁兵马都在巨石阵前,我若能破阵,以我的武功杀了耶鲁王并非难事,擒贼先擒王,并非急于求成。”

“但。”

“败了,栽了百条命,胜了,就救了万条性命,你觉得划算不划算。”

划算。

叶锦玉被他说动了。

“但你在阵中寸步难行。”

“不是还有药吗?”

叶锦玉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阿宵,此药副作用极大,食二日便头昏无力,四肢酸痛,三日后常令人昏厥,日子长了倒是没那么难受,不过无欲无性,不可尝天下任何滋味,麻痹经脉,痛痒无感,难熬至极。”

他边说边把药方递绐沈凌宵,“这是天麻散,你应该听过。”

"你现在也常吃?”

沈凌宵接过来看了眼,竟然还有成瘾的药物在里头。

“不了,家中穷困,后来就戒了,不过以防万一,总是会带一些在身上。”

“还有其他抑制的药吗?!”

“阿宵,那阵法里的信息素太呛,一般的信息素阻隔水就够了,你也知道的,在过分强大的信息素面前,这些顶多事缓兵之计。否则这军营里怎么不让有地坤,天乾只要强迫地坤施压信息素,那些东西就没有用了。”

沈凌宵接过来,“不过就这一次,过了那日,不会再吃。”

“对了,阿宵雨露期是何时?!”

“问这个做什么?!”沈凌宵愣了下,竟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雨露期是何时?别人都是一个月或两个月,但是他似乎没个准头。距离上一次雨露期和魏狗倒腾,已经过了三月有余。

“这药在雨露期的时候不能用,雨露期吃这些药,压不住,反而伤身体。”

“来雨露期有前兆吗?”

“应会身子疲软嗜睡些,性子也会暴躁。”

沈凌宵想了想,觉得自己雨露期应该还有段时间,他没这些征兆。而且他前几天刚用了魏狗的袍子泄过—次,总归没那么快。

“对了,你为何对那耶鲁王的枕边人如此熟悉?”

叶锦玉本想继续说什么,被他这么一大段,顿时忘了一干二净。“那地坤不检点,当初何谈时不知怎么得看上了我,我又不是天乾,哪里能受得了她,玉华公主嫁过去后,倒是三天两头绐我传密信抱怨。”

“锦玉,我看不岀来你还挺会。”

“一个送上门的情报不要白不要,各取所需。我自是没答应,也是好笑,我越是不理会她越是来劲。”

很快,一个消息在军中慢慢散开,巨石阵里的信息素,只要多些阻隔水,醒神药物就能对付,大烽军已募集了数吨药剂准备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