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被清洗完身体的时候,睡得并不是很沉。

被塞进柔软温暖的被子里,床头灯熄灭,室内一片漆黑安宁,是很容易入睡的环境。

傅风澜摸了摸他的额头,安抚他睡觉。

等他有些困顿了,却并没有跟着躺下来,而是走开了。

荆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傅风澜拿起茶几上的红色万宝路和zippo打火机,拉开窗帘。

对着窗外的漫天繁星,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一只凝视的眼睛。

也许是不想让他闻到烟味,傅风澜吸得很小口,轻轻地吸入,轻轻地吐出去。

那一点点的白灰色烟气,吐出窗外,随着夜风一起飞远。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荆玉听到了微弱的叹息。

是一声很沉的轻叹。

其中是怎样的情绪呢。

低哑,无奈。

没有太多不平和愤懑,更多的是疲累的喘息。

成年人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绪,它们太伤心神,早就在漫长的配角生涯中消磨光了。

人之所以还会愤懑,是因为还心怀期待。

一旦明白这世上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不抱希望,也就不会有撕心裂肺的失望了。

荆玉揪紧了被子的一角。

这是傅风澜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的一面。

傅风澜似乎永远是成熟平静的,无论遇到什么坎坷不平,都会坦然面对,然后继续向前。

他也曾被他瞒过去,以为他真的强大到不会痛。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把这些负面情绪传染给他。

他只会选择一个悄无声息的深夜,抽一根细长的香烟,让思绪和烟草一起被点燃,化成灰烬,随风飘远。

因为晚上胡闹过度,后半夜,荆玉睡得很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摸了摸身旁。

空的。

挣扎着摸出手机,看到傅风澜给自己发的微信。

我去剧组了,桌子上有刚买的蟹黄包和豆浆,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

醒了给我打电话。

傅风澜偶尔有一些很“老年人”的习惯。

就算是发微信也要规规整整地在句尾加句号。

衣服以朴素的黑色和灰色为主,很少有骚包跳跃的颜色。

荆玉甩甩脑袋,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拨了几十秒,没接通。

荆玉心想傅风澜大概是在拍戏,嘟了嘟嘴,挂断了。

屁股动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嘶”了一声。

荆玉脸刷地红了。

屁股不痛,也没有流血,但是曾经被握着揉捏,情动时还被咬了好几口,在大腿内侧和屁股蛋上留下了牙印。

经过一夜,感觉还没褪去。

荆玉手探进内裤,摸了一下柔嫩的大腿内侧。

嘶……

明显的牙印凹陷。

仿佛是特意给他身体留下的烙印,让他醒来时也能清清楚楚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荆玉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到床边,把窗帘拉开了。

灿烂明媚的阳光瞬间充盈了整个卧室。

铝窗下方有几缕明显的烟灰,是昨夜傅风澜留下的。

荆玉思索片刻,给邱明洋拨了过去。

一改在傅风澜面前的乖巧软糯,荆玉声音冷淡:“傅风澜说他昨天面试没过,你知道这事吗。”

邱明洋原本在听明年网络综艺的企划案,一看小祖宗打电话来了,赶紧做了个手势示意休会,到办公室里接电话:“知道知道,昨天结果一出老傅就告诉我了。”

荆玉:“打败他的是路津亭,你也知道?”

邱明洋:“知……知道。”

荆玉大怒:“我前几天去剧组,正好看见那个路津亭了,花瓶一个,一句台词磕磕巴巴五六遍才能背熟,走位超过三个就乱了,尖嘴猴腮流里流气,就这也能打败傅风澜?!”

邱明洋:“您消消气,我跟您解释……”

荆玉长呼一口气:“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

邱明洋尽量简单地对他解释了一番。

傅风澜个性要强,又不肯拖累别人,所以很少接受公司喂的资源,他的外务基本上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昨天试镜的民国电影《枯冬》,邱明洋了解过,确实是小成本电影,也没什么大的竞争对手,他也就没在意,心想傅风澜肯定能拿下。

傅风澜说试镜失败了,他才赶紧去打听了一下。

说是后期招商的时候,路津亭的利益方突然投资了一大笔钱,老板还特意带路津亭和导演吃了饭,相当于让路津亭带资进组。

路津亭能面试成功,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荆玉:“哦,所以是资源咖?”

邱明洋:“都怪我,没有及时跟进……”

荆玉:“他们投了多少钱?”

邱明洋小心翼翼说了个数字。

荆玉冷笑:“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邱明洋:“我也是这么说,就这点投资,大学生微电影都没这么磕碜的。我一开始就劝老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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