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傅风澜在收拾要去剧组的衣服,由于拍摄时间较长,中途行程还有漠北,可能会度过冬天,他不得不把高领毛衣和棉服都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荆玉趴在行李箱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能带我走吗。”

他看起来很像一只黏人的小猫,等待被装进兜帽或者大口袋,随身携带。

傅风澜把他拎起来,把行李箱拉好:“你自己夸海口说要考CFA给你哥哥瞧瞧的,跟我去了漠北,你确定你还有时间看书?”

荆玉撅着嘴巴:“那天在陈家……你们俩到底谈什么了?”

傅风澜收拾完东西,洗干净手,给荆玉剥橘子。

把白色经络都撕干净了,一瓣一瓣喂给他吃,耐心道:“跟你说了呀,他同意给我这次机会,如果这个角色的成绩能达到他的要求的话。”

荆玉:“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不然很奇怪啊,他明明之前一直很反对的,怎么突然就妥协了?”

傅风澜想了想:“大概是,我替你在他门前坐了一晚上,把他打动了?”

荆玉:“就这样?”

傅风澜:“就这样。”

荆玉心下嘀咕,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傅风澜轻叹一声:“那天早上,他告诉我,他原本以为,你会趁他过敏,和我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去了。”

荆玉一怔:“我没有这么想过……”

傅风澜:“我知道。我想,也许你哥哥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人在面对最在意的东西时,总是会患得患失,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

荆玉沉默不语。

傅风澜摸摸他的头:“过几天就去看看他吧。他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并不一定就是在忙工作,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思念。”

荆玉乖乖应了:“嗯。”

其实那天早上,楚梓石还对他说了点别的。

只不过傅风澜想了想,为了兄弟俩感情和谐,还是不要告诉荆玉比较好。

比如楚梓石警告他:“要是敢让他伤心,我一定会杀了你。”

“给你的机会你最好把握住了,要是一年之后还是像现在一样一穷二白,我会立刻把荆玉带回来。”

“进了楚家的门,就是楚家的人,要一心一意,守好三从四德,少跟圈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男男女女接触。”

楚梓石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说呢。

语气是凶狠的,神情是咄咄逼人的,警告内容也是十分具有威慑力的。

傅风澜也十分捧场,一一应了:“我会记住的。”

心里想的其实是,原先以为楚梓石冷硬如磐石,看久了忽然觉得,不愧是亲兄弟,连吓唬人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张牙舞爪,威逼利诱。

怎么看都有股虚张声势的味儿。

当然傅风澜还是给足了他面子的,尊敬地补了一句“知道了,大舅子”。

“大舅子”额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

傅风澜大仇得报,心里舒服多了。

他在二十九岁这一年养了人生中第一只小奶猫。

三分狡猾,三分懒洋洋,三分软绵绵,一分凶巴巴。

买一赠一,还附送一只随时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兔狲。

虽然有些麻烦,有些无奈。

不过,这就是养猫的代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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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1:

生日宴结束的当天,陈天尧把洛兰堵在少有人经过的后厨,笑眯眯问他:“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怎么谢我?”

洛兰垂着眼睛:“你想……怎么谢。”

陈天尧意图明显地抚摸他的后颈:“你说呢?”

洛兰安静地任他抚摸片刻,忽然抬起手,开始解胸前的扣子。

陈天尧从未受到过如此“礼遇”,反而怔住了:“你……”

洛兰解开胸前的三颗扣子,露出光滑的皮肤和锁骨,头抵在门框上,闭上眼睛,似乎不打算作任何抵抗了。

陈天尧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青筋逐渐爆起来,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并没有想真的和我复合,只是想帮那两个人,所以利用了我?”

洛兰睁开眼睛:“你不是想和我上床吗?”

陈天尧:“……”

洛兰困惑地说:“你想睡我,而我愿意用这件事来作交换,我们各取所需,不就是这样吗?”

他说得如此平静和顺理成章,以至于陈天尧一瞬间产生了错乱的感觉,疑心是不是自己真的弄错了原委,才自作多情,闹出了乌龙。

随后他暴怒起来,一拳砸向墙壁。

洛兰安静地听着他的拳头在自己脑袋旁砸响,慢慢系好了扣子:“抱歉……如果陈少想要的不是这个,可以等想好之后发信息给我。要钱或是别的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办到。”

他整理好衣领,微笑着向他告别:“我回家去了……晚安,生日快乐。”

彩蛋2:

傅风澜前往漠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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