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丁三这才放心地穿着一个肚兜和亵裤睡了。

何登渠打着哈欠迅速来回山上山下一趟,把要的东西都买回来。

何登渠把丁三叫起来,还准备伺候他穿衣,丁三越发觉着不对劲。

“乐照,你好生奇怪,你今日怎对我这般殷勤?”丁三拒了他的好意,自己把衣服穿上了。

何登渠不答话,面上却是红成一片。他把买的几个大肉包塞给了丁三,坐在一旁看丁三吃饭。

他如今倒比丁三更像怀春的女子。

丁三边嚼边渗得慌,吃得太快有些噎着,何登渠忙给他倒水。

“你不必这般,我又不是瘫子动弹不得,你……”

何登渠把一个盒子递给丁三,他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直接打开来看。

是个旧的长命锁。

“这是我自小戴着的长命锁,现送你,书院休了假我就回去跟娘说成亲。”

何登渠抓着自己手心,瞧着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那大眼睛盯着丁三,似是期盼着什么。

我既送了你信物,你也要回我一个罢。

丁三拿着那长命锁看了又看,反复确认自己没有认错。

“乐照,你这是何意?姑娘家的长命锁不能乱送人。这是白苗的长命锁,你还是不要给我为好。”丁三把盒子退了回去。

“这明明是我的……”

“乐照,你是不是忘了?干娘说过,你三岁时特别喜欢天禄叔家的白苗,把她戴的长命锁抢去说是定情信物。白苗出生时日不好才需要长命锁镇一镇,你又不肯还,干娘只好自己出钱打了一个金的,又请大师开光,这才有个交待。你还是自己收好,长命锁到底贵重,你这也是抢了人家的福气平安长大。干娘说,就是因着长命锁你小时候才很少生病,遇到什么大难也躲过去了。”

何登渠此时只想把丁三的嘴封上,丁三怎比他自己知道还多!他近日再也不想看到长命锁了!

又恨自己蠢,丢了好大一个脸。

何登渠把盒子匆匆拿回来,扔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和自己干生气。

丁三去到内室,何登渠还以为他生气自己把别人东西给他,便再不理他了,眼红着差点要哭。

“我爹娘走得早,啥也没留下,从小吃住都是在你家。只有这个红绳是我娘给我戴上的,现在给你吧。”

丁三从包袱里取出来一个磨损严重的红手绳,递给何登渠,眼眯成一条缝,笑着说:“我虽笨了些,但也知道你是何意。这红绳给了你就是信物了,何乐照你可不能像小时候反复无常,嫌这儿嫌那儿,记得回去要跟干娘说要娶我。”

何登渠接过红绳,又哭又笑道:“三儿哥哥,我记住了。”

千里姻缘一线牵。

何况是这从小就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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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发一遍,补一下昨天字数。

怎么感觉有评论被我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