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女生踏入社会后变得自信了,也许是她化了妆,方才在桌上沈庭是真没认出她来,但现在安南一说,他倒是想起了些什么。

他的长相走到哪里都不缺追求者,从大学刚进校门开始,就有不少往他身边凑的男男女女,但是大多都被他一口回绝了,只有那么一两个执着的,赶也赶不走。

班花就是其中之一。

班花用尽各种办法追求沈庭,闹得人尽皆知,可还是没有得到沈庭的心,最后甚至被当着班人的面拒绝了。今天这一出,想必就是为了报复当年受的委屈。

过去的事情沈庭不愿意再回想,菜陆陆续续送上来,大家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

饭吃到一半,有人开始吆喝着互相敬酒,这场聚会就是因为严樟回来才办的,自然就以他为中心,大家排着队一个个地过去敬,唯有沈庭一动不动。有人过来敬酒他就喝两口,没人敬他就自己坐着吃饭。

等吃到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这个时候邵人承应该已经回来了,说不定正在房间里等他回去给他洗澡。

想到这儿他就有些坐不住,见他们饭都吃完了,现在只不过在闹酒,自己先走一步应该没什么关系。他对身旁正和人猜拳的安南说:“我想先走了。”

安南喝了不少,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急什么,再坐一会儿。”

另一个同学也说:“就是,这才几点,说好了吃完饭还要去唱歌的。”

沈庭把手抽出来,“我还有事,真的得走了。”

安南抹了把脸,他知道沈庭家庭情况和他们的都不一样,也不好勉强,便站起来搂着他想送他出去,“喝了酒别开车了,要么打车,要么叫个代价,自己路上小心点。”

沈庭不用他送,把他按回椅子里,“我知道了,你继续玩吧。”

说完,他走出包间,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到会所大厅。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叫了个代驾,然后走出大门,往停车场走去。在快要走进停车场的时候,有人叫住他,“小庭。”

沈庭转身,看到严樟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严樟喝了很多酒,正满脸通红地站在离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

“有什么事吗?”沈庭问道。

严樟带着浑身的酒气朝他走近两步,沈庭皱了皱眉,往后退开一点,道:“有话就说吧,说完我要回去了。”

“小庭。”严樟睁着一双被酒气熏得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沈庭,那赤裸裸的目光让沈庭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耐着性子道。

话音刚落,眼前黑影一闪,严樟突然扑过来用力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胡乱地亲他,嘴里含糊不清道:“小庭,我好想你……”

沈庭吓了一跳,愣了一秒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前推,却一下没能推动。

严樟喝了酒力气大得惊人,他固执地抱住沈庭的腰,把亲吻改成了啃咬。

一阵剧痛袭来,沈庭发了狠,他抬起右腿,用膝盖撞向严樟胯下。

严樟脸色一变,被沈庭一下子推开了,连退几步撞到栏杆上,随后痛苦地弯下腰去。

沈庭愤怒地瞪着他,抬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黏腻,他深吸了口气,止住上前再补一脚的冲动,转身跑到自己车边,开门坐了进去。

他发动汽车,打开车灯,看到严樟还靠在栏杆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神情痛苦。他闭了闭眼睛,把车开出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