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帘拉得严实紧闭,里面没开灯,外面夜色昏沉,房间里头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有细碎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声响起,似痛苦似欢愉,黏腻的水声在肉/体相接时愈发清晰,两人相拥着在床上翻滚,厮扯着交缠,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连枕套也揉成一团,草草丢在床脚。

陆凌的技术很好,对方蕴的身体更是熟悉不过,稍微弄了两下,方蕴就有些招架不住。细白又直的腿缠在陆凌腰间,柔韧的腰身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起伏摇晃。

两个人都很少出声说话,黑暗像是给表象温情蒙上了一层阴影,让身处其中的人可以肆意放纵自我,不用再心心念念着掩饰。

陆凌将方蕴的一条腿抬高,架在自己肩膀上,剧烈冲撞了十几下,方蕴的腿却又无力地从他肩上滑落下来,挽在他臂弯处。

陆凌顶弄了片刻,突然伸手将方蕴一把抱起,在黑暗中走了两步,将他抵在冰冷的墙面上,两条腿折压在方蕴身前,一边低头去亲他,一边身下更凶更狠地抽/插。

这个姿势进得太深了,方蕴喘息着仰起头,陆凌的吻便落在他光滑的脖颈上,浅浅啄弄。

不用再怜惜他,不用再爱他,陆凌发狠地折磨着方蕴,用尽一切手段让他在自己怀里哭着释放,呻吟着求饶,毫不心软地拿卑劣至极的技巧去驯服他,甚至在他光洁的身体上留下深重的齿印。

两个人在暗室中相缠挣扎,床头柜的水杯被打翻,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淫靡暧昧的痕迹,房间里充斥着情/欲的气息,裹着其中两个沉沉浮浮的人。

在攀到最巅峰的时刻,方蕴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陆凌掐着他的腰,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活活做死在床上,连囊袋也似要撞进来,让方蕴整个身体都填满他的东西。

"方蕴。"

"方蕴。方蕴。方蕴。"

陆凌一边往死里弄他,一边一声声喊他的名字,带着恨意,带着疼痛,带着求而不得的不堪,带着世事无奈的苦楚。

他一遍遍叫方蕴的名字,直到嗓音沙哑,而方蕴早就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挤出些零碎的呻吟,颤抖的手搭在陆凌坚实的肩膀上,上面都是指甲挠出的细细血痕。

最后方蕴终于崩溃,哭叫着去踹他,踉跄着掉下床要逃,却被陆凌抓着脚腕拖回来,依旧火热挺立的性/器刺入他泥泞不堪的后/穴中,像是要把三年来方蕴带给他的痛苦一朝讨还回来。

方蕴一手扣着床沿,任由陆凌在他身上发泄情绪,他茫然地睁着哭得微肿的眼睛,失神时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他欠陆凌的,

这是他欠陆凌的,他早该知道。

直至方蕴被操到失禁,呜咽着哭出声,陆凌才停手,安慰似的去亲吻他汗湿的额角。

"我放你走,"他说,"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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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个小陆,像不像要黑化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