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会儿他们要酒的时候你别说没有啊,要多少你就给他们上。今天这几个货爸爸真是卖煤的,不卖煤也有矿,你就只管上酒就完了,砸死丫的。”

林洲听他说完,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就看着奚南,不说话。奚南让他看得莫名其妙有点脸红,好在酒吧里黑,看不见。

“操,你这么看着爷爷干个卵?”奚南骂道。

林洲哼笑一声,问他:“这么向着我啊?我是你谁啊?”

奚南扑棱一下站起来:“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你是我孙子爷爷当然向着你了!傻逼!”

奚南骂骂咧咧回去了,往椅子上一坐,问:“你们怎么不点东西啊?”

“我们以为你去吧台是点东西去了,你没点啊?”

奚南点了颗烟,打火机往桌上一扔:“我没有,我看见个朋友的朋友,说几句话。”

奚南本来今天没想骂人,林洲非得撩。奚南让他撩得脸有点热,坐椅子上半天了也没消。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有病了。

难道真是最近缺爱了?

林洲让服务生过来送了挺多果盘干果,座上的其他人都有点懵,不还没人点东西呢么?

最后林洲过来送了个大果盘,奚南正好坐在门口。这里面有经常在这玩儿的一个男生,林洲笑着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临走之前低头看了奚南一眼,奚南正低头抽着烟,眉头稍微皱着。

林洲伸手摸了下他的圆寸头,按着晃了晃。别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亲密味道。

他弯了弯腰,在奚南耳边说:“这些人里面,你长得最好看。”

奚南手上一抖,烟灰掉了,落在裤子上。

林洲笑了声,又晃了晃奚南的头,转身走了。

“哟,少爷你认识啊?”他走之后有人问奚南。

奚南眨了下眼睛,眼睫毛有点抖,他“嗯”了声。

他发现自己又有点犯魔怔,总忍不住想回头往吧台那边看一眼。林洲的长相其实很勾人,还不是那种特意打理出来的帅,就是很随意的很自然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洒脱的感觉。紧身背心能透出他腹肌的形状和线条,很粗犷。

奚南问刚才跟林洲说话的那个男生:“哎小飞,你经常来这儿吗?”

“对啊,老熟人了。”他说:“你也认识啊?”

“嗯,我朋友认识他。”奚南说。

“我看你跟他挺熟啊。”那个叫小飞的说:“这人贼他妈勾人,就那谁,叫什么来着,他爸刚开出个无价翡翠石头那个叫啥了……对疯子,这地儿还疯子带我来的。”

他眼里露出点男人之间说黄话时候那种暧昧来:“疯子让他睡过。”

奚南刚往嘴里塞了粒葡萄,一听这个猛地咳了起来,葡萄汁呛嗓子里了。

他咳了半天才好,喝了口果汁压了压,跟小飞说:“我操疯子还好这口?”

“你不知道?”他旁边坐的那个说:“疯子就好这口。”

小飞接着说:“疯子缠他挺长时间呢,有段时间我们天天来。后来让人睡一次疯子才消停了,你要不信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他马上就得来。哎我打个试试?”

奚南皱眉说:“操,让他来撒春啊?”

真他妈骚。奚南心里这么想。

从那之后奚南心里就开始犯膈应,也说不出个原因来,反正就是难受,不舒服。奚南在这方面有点偏执,就比如他处过的那么多女朋友,都是同一挂的。都是表面看着清清纯纯的,一个个的是乖乖女。他不太喜欢交过很多男朋友的,膈应得慌。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里面得有大多数都是装出来的绿茶婊。那他也认了,就喜欢这种,他知道自己俗。

他抓了一把松籽放嘴里,也不剥壳,就那么嘎嘣嘎嘣地嚼。

操。操操操操操!

那天晚上他没喝酒,因为他后天有考试,明天得好好看书,要喝多了第二天得在床上躺一天,什么也不用干了。

他走的时候看了林洲一眼,冷着张脸,眉头也紧紧皱着。林洲出来送他,挑眉问:“我又惹你了?”

奚南没说话,扭头就走了。

晚上奚南躺在宿舍的床上,这几天为了跟着室友一起看书,他都睡在宿舍。他平时都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住,这会儿躺在宿舍的硬床上有点睡不着,天花板上挂的一个老风扇吱吱嘎嘎的转悠,让他浑身上下都很燥热。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给疯子发了条微信过去。

他跟疯子也挺熟的,经常一起玩赛车。疯子比他还小一岁,在这些人里应该是最小的。

他回得很快:“怎么了南哥?还没睡哪?”

奚南问他:“疯子,问你个事儿。”

疯子:“问啊。”

奚南:“你喜欢男的啊?”

疯子:“对啊,你才知道?”

奚南看着他回得那么坦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说。

疯子马上发过来:“怎么啊南哥,你问我这干啥?莫不是你……”

奚南说:“我就问问。”

疯子连着发了好多个大笑的表情,说:“我还以为你也想这么玩儿呢,其实我以前特想勾搭你。后来我怕让我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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