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叶江帆桌子上便出现了关于明代的消息。
他昨晚接了什么客,同时接待了几位客人,这几位客人的身份,几时去几时离开,一无巨细部摆在这里。
他将这份资料从头到尾整整看了五遍,最后才红着眼将资料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
他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疯了一般将这份资料撕碎。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他的代代啊,就这么被毁了。
毁了。
不干净了,再也不干净了。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被撕成碎片的纸屑沸沸扬扬飘了起来。
叶江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手掌被崩出了鲜血。
守门的小太监吓了一跳,等他推开门就看见陛下手掌流血,一脸怒容,大口喘着气。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呀,还不快去请太医?”
太监对守卫在一旁的侍卫冷喝道。
“滚,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朕滚。”
叶江帆将茶杯重重砸到了小太监身上,小太监不敢躲开,只能任由那茶杯砸在他的脑门,将他的脑袋砸的头破血流。
他忍着疼,声音里带着哭腔。
“陛下息怒,奴才这就滚。”
然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就怕稍微晚上一步就会被盛怒中的陛下给砍了脑袋。
这几天的叶江帆浑身都笼罩着一股极低的气压,但凡有让他不顺眼的奴才,都被他下令杖毙了。
于是宫里的人,上到嫔妃,下到宫女太监无不战战兢兢。
好几个嫔妃伺候叶江帆的时候,话语中提及了跟明代相关的事情,哪怕是一个无关紧要但能让叶江帆联想到明代的字眼,都被他重重的呵斥过,责罚过,严重的要么降级,要么被贬到了冷宫。
一时间人人自危。
这天晚上叶江帆处理完政务,满心的烦躁,便一个人在寝宫里喝起了酒。
没有人敢上前劝说。
喝完酒,叶江帆心里便越发的不是滋味,苦涩有,烦闷有,愤怒有,更多的是无处发泄的哀伤。
这样的情绪最近这段时间几乎令人发狂。
他醉醺醺的屏退了所有跟随的太监侍卫,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在宫里溜达。
御花园里,一个宫女提着一盏宫灯,正在采摘花瓣。
她是梅嫔宫里伺候的宫女,因为不受待见,梅嫔宫里的掌事大宫女让她出来采摘花瓣,只因梅嫔娘娘今晚突然来了兴致要用带刺的玫瑰花瓣沐浴。
因为太黑,今夜还没有月亮,采摘花瓣的时候,她的手掌被扎的头破血流,可她却不能有一丝的怠慢,若是她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采摘到足够的花瓣,耽误了梅嫔娘娘沐浴的时间,到时候她会死的。
越是着急,下手就越是没有分寸,她手上就被尖利的倒刺扎了一下。
殷红的鲜血汩汩的流出来。
小宫女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她委屈的直掉眼泪。
“谁?谁在那里?”
一个威严带着醉意的声音自繁华后面饶了出来,小宫女将宫灯提到了自己的眼前,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那人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不是越发阴晴不定的皇帝是谁?
小宫女吓的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不知道陛下在此,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小宫女心里想着的则是她可能活不过今晚了,这样也好,省的以后在梅嫔那里受尽折磨,也好叫她早点解脱。
但传说中阴晴不定的皇帝陛下却并没有对她发怒,也没有叫人把她拖出去,也没有一脚将她踹出去,而是用迷蒙的声音对着她温柔道。
“你是谁?为何在此?抬起头来。”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抬起了一张泪痕斑驳,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小脸。
叶江帆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也不知道是他喝醉了,还是眼前出现了幻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的脸渐渐与明代那张俊秀明媚的脸重合了。
他目光痴迷的抬起颤抖的手轻抚上了小宫女带着泪痕的脸。
“怎么哭了?朕看起来很吓人?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