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飞转了转手上的酒杯,拒绝了好几拨前来相陪的姑娘,默默的看傅恒夜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傅恒夜酒量很好,几乎千杯不醉,可是今晚他不过是喝了一壶酒,目光便迷离了起来。
最后他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云飞,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我去解个手。”
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
傅恒夜找到了老鸨,询问明代在哪个房间。
老鸨一看是傅将军,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她热情的将傅恒夜引到了明代房间门口,一边试探性的询问。
“傅将军是来观看如何调教明公子的吗?您放心,只要进了我们阁里,甭管多骄傲尊贵的公子,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他们乖乖听话。”
傅恒夜打了一个酒隔,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并不喜欢老鸨轻贱明代的说辞,尽管明代确实罪该万死。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跟来了。”
说话的时候傅叶恒塞了一锭银子到老鸨手里。
老鸨喜笑颜开的将银子放进嘴里,用牙咬了咬,这才将银子揣进怀里,摇曳生姿的走远了。
傅恒夜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这才双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混蛋,给我滚开。”
“放开我!”
“唔。”
傅恒夜设想过所有明代脸上会出现的表情,无论是冷漠的,绝望的、哀怨的,还是认命的,但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副香艳的场景。
明代上半身几乎已经赤裸,本就宽松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两条修长笔直、光滑如玉的长腿虚虚的搭在床沿。
一个壮汉爱不释手的抚摸明代的大腿,另一个壮汉则将明代压在身下,一只手不客气的在明代身上肆意抚摸。
明代双腿被拉的很开,双手被吊在床柱上,四肢大开,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傅恒夜当即便怒红了双眼。
“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壮汉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进来,而且他们正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根本没听到开门声。
闻言不由齐齐回头,这一看便吓破了胆。
他们两个齐齐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道,“参加傅将军。”
“傅将军怎么来了?我们正在调教明公子。”
一个壮汉眼眸轻闪,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
明代这个时候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便是曾经认识的人,尤其是傅恒夜。
他似乎是无颜用这副狼狈的姿态面见傅恒夜,只能红着眼眶将头扭向一边,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少点难堪。
“你们芳菲阁就是这样调教人的?若是我不来,今天你们是不是要给他破了处?”
明代听到这不知羞耻的话,狠狠一颤,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如今的他在傅恒夜心里就是这么一副不知检点的形象吗?
心头别提有多苦涩了。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族人,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实在是太羞耻太丢人现眼了,他明公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如此丢脸过。
“狗奴才,他也是你们可以碰的?你们这是藐视圣上,藐视本将军,圣上的旨意是让他干干净净的一个月被拍卖,而不是被你们绑在这里如此羞辱。”
那两个壮汉被傅恒夜身上的气势所摄,大气也不敢喘。
傅恒夜哼了一声,“既然你们敢违抗圣旨,本将军便留你们不得。”
他一掌拍出,拍在这两人的天灵盖,原先还得意洋洋,肆意侮辱明代的两个大汉顷刻间毙命,无声无息的躺在了明代房间里的地上。
傅恒夜处理这两个大汉的时候,眼睛一直隐晦的盯在明代身上,他呼吸急促,不由自主的被此时衣衫不整的明代吸引。
从前他只当明代是知己,朋友,将他当成一个可以肆意宠爱的弟弟。
可当他犯了错,背叛自己,背叛陛下,甚至致自己于死地的时候,他是愤怒的,不解的。
后来他慢慢接受了这样不争的事实,他愤怒,他疯狂,他歇斯底里,他想要报复,想要明代为此付出代价,却从未想过要明代的命。